十九见过他羞得脸颊通红的模样，见过他气得拧起眉头的模样，见过他冷着脸拒绝自己的模样……

可唯独这个样子，她没有亲眼见过。

不对，是见过的。

只是，那对象并非自己。

十九觉得昨晚那股委屈感、酸涩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感觉自己的眼里马上就有什么东西要掉落下来了，她赶紧仰起头，然后一声不吭，宁转身到另外一处隐秘之地。

朝歌不着痕迹扯了扯夜弦的衣袖。

察觉到十九远离了，夜弦脸上的笑意这才僵了僵。

要回上界了，他更要远离十九才是。

与其让她在得知自己那些肮脏的过往后厌恶自己，倒不如现在就斩得一干二净。

他们本来没有太过正式的进展，本以为早些理清楚，就不会痛。

后来才发现，有些种子不知何时便已经在心底植根发芽，如今抽出来，倒是连着筋带着血的。

心口生生缺了一大块。

而此时，卫离还真就一脸别扭地跟陌浔月说道：“姑娘，主子多好啊，您可不能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陌浔月一脸莫名其妙，依旧道：“南风是很好。”

“主子现在忙是忙了点，不过，那也是为了能顺利渡过命劫，姑娘，您体谅体谅主子。”卫离重重点头，他觉得陌浔月听进去自己的用心良苦了。

然而，小姑娘压根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鬼，倒是对那命劫很在意。

“帝族命劫，究竟是什么？”陌浔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