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潮席卷了这个城市，冷冽的空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同时，还有另外一股寒潮侵入了城市里的每一幢写字楼，这股寒潮不仅冻结空气更能延伸进人们的心里，如一把刺刀悬在心尖，人们无一不屏息凝神，只盼不要成为渡过寒潮的祭祀品。

会议室里，C字开头的高层们各坐两侧，不动声色，人人自危。

Patric盯着会议室最前方屏幕上的曲线，曲线迈着碎步向屏幕右下方呈30度慢行。

“该说的我都说了，各业务负责人你们要做什么都应该清楚，我们从来只用数字说话。”Patric终于开口，“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考验我们的耐力。撑住了，条条大路通罗马；撑不住，别说什么理想破灭了，就连你们的房子车子都保不住。所以，不要找任何理由，不想成为战场上的尸骨就打起120分精神来。当然，如果有人说自己撑不住或是不想撑了，提早说出来，你们每个人所坐的位子都有替补。所以，有要退出的，现在就说出来。”

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恐怕就算这个时候想打喷嚏都要强迫自己忍住。

“既然没有人愿意退出，那你们就扛起该扛的事，这次的寒潮我们一起挺过去。接下来，我将会在公司内部启动组织优化计划，以应对这次寒潮。各个业务部门都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团队内部的优化问题，做好准备。”

会议结束的12个小时之后，公司内部所有的高级经理及以上职级都收到了一封邮件，邮件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公司将实行“末位淘汰制”，计划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对每一位员工进行绩效考评，要求各团队负责人对自己团队的人员工作做出测评。至此，一场暗自施行的组织优化计划拉开序幕。

收到邮件的时候，江一柔跟余子姚、曹磊正在一起开会。

“嗬，公司终于要出手了……”余子姚说。

“凛冬已至啊……”曹磊说，“欸，你们知道为什么公司在这个时候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