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把文档改好了给你看……”

乔涵走后，江一柔默默地盯着电脑，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卢总的突然出现让她隐约感知到了什么，仿佛迷雾森林中的一束光使周围情形渐渐明朗了起来。

那是乔涵休假前的两个星期，卢总在内部会议上宣布，随着公司业务的扩大，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将对产品业务的组织架构进行调整，以适应公司未来的发展。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部门内外都在猜测要重新规划BU，并认为乔涵在这次的调整中会被重用。

江一柔突然想到了Allen，想起了他之前和王祎在一起时的画面，她感到不寒而栗，越来越觉得这恐怕根本就是一个将乔涵推进去的坑。她不由得望向Allen的办公室，那间玻璃屋此刻悄无声息。

乔涵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嘴唇显得惨白。江一柔轻声问她有没有事，她木木地望着她，生生挤出了一丝说不出是笑的笑，说自己没事。后来，她在座位上坐了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空虚。

下午的时候，乔涵拿着手机看了会儿，便突然离开了座位。这时，小艾走过来盯着乔涵的背影问江一柔：“乔涵终于坐不住啦？”

江一柔不想理她，没有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乔涵这个样子呢，”小艾幸灾乐祸地说，“人设在一朝之间崩塌啊……”

江一柔很想反驳她，很想告诉她乔涵早就跟王祎分手了，一直还在纠缠着乔涵的那个人是王祎！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突然觉得很羞愧，自己明明知道真相，恐怕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却没有勇气为乔涵辩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