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身子抖了抖，却没把脸从暗处露出来。

抖证明还活着。

“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未来居高临下望着凌寒，幽幽说：“据调查，你并非前三王子遗孤，而是黑狼副首领搜罗来最神似前三王子的一个。”

凌寒身子一僵。

几秒后，似嘲似讽说：“我已经沦落到这般境地，你还不肯放过。”

未来提高语调：“圣殿先王室明灯全灭，你的血没有点亮其中一盏，证明并非王室血脉，只是一棵棋子，这些年，一直活在谎言当中！”

她只想让他知道，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不可能！”

凌寒转过脸来，“你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

看到脸，未来大吃一惊。

年轻的面孔，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变成中年人。

［你不知道的是，我为让你爱上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扭转乾坤术，用寿命交换，一共两次，一次十年。］

［你爱不爱我，很清楚。］

就这是代价吗？

语气轻下来，“我没有骗你，都是真的，你被利用了。”

凌寒定定望着未来，从她的眼中看到震惊、惊讶、疑惑、同情。

自嘲到：“不用可怜我。”

用二十年寿命换取和她在一起短暂的快乐，值得。

“黑狼一族即将覆灭，念你是个可怜人，一切结后，会让大祭司为你抹去记忆送你离开。”

未来毕竟心软，不忍再看，转过身，“这段时间，医官会全力为你疗伤，离开后，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凌寒嘴唇哆嗦几下，“未来，告诉我，可有一秒曾对我心动过？”

未来心里涌起一抹难过，头也没回冷冰冰说：“没有！”

凌寒重重靠在墙壁。

目送未来越走越远，最后身影消失不见，这才闭上眼睛。

眼角滚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