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一直哭？是不是饿了？”

机无命道：

“奶娘刚刚喂过奶水了，应该不是饿了。”

“奶娘？”如果她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在回凤临的路上，这一路饱受战争的摧残，哪里还能找得到奶娘。

机无命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解释道：

“就是替你接生的民妇，她刚好有个还在哺乳中的儿子，奶水充足，就喂给灵犀一半了。”

一听到机无命说话，灵犀哭的更厉害了，双眼紧闭着，小手胡乱地挥来挥去，似乎想迫切地抓住什么东西，稍稍长开的白嫩笑脸哭的通红。

“啊……啊……啊……”

母子连心，瞧着灵犀哭的这么厉害，迟晓央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灵犀不哭，灵犀不哭……”

这时，机无命俯身，抬手轻轻地抚摸着灵犀的脸蛋，柔声哄道：

“灵犀不哭不哭，乖。”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灵犀立马止住哭泣，准确无误地抓住机无命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小嘴里面送，然后吧唧吧唧地吸了起来。

机无命被灵犀的动作惊得一怔，仿佛心底里某一块冰冻了多年的心，因为这一吸，瞬间化成了绕指肠般的柔软。

迟晓央静静地看着灵犀一脸满足地吸吮着机无命的手指，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她喜欢你。”

机无命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声音温柔的如沐春风。

“我想是的。”

看着机无命低垂着俊朗脸颊，渡上的那一层柔和的光芒，迟晓央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似乎对机无命无论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奈的叹息。

机无命的军帐在前，大军在后，浩浩荡荡地离开北冥的行程竟比他们来的还快，只用了短短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