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怡，难道你没有半点悔改之意？难道段誉因为你这样，你没有半点觉得愧疚？”北堂靖忽然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有些失算。

“这些年，你见过多少为我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多少为我教训别人而被抓的倾慕者？难道我要一一为他们难过掉眼泪吗？在喜欢和被喜欢这件事上，从来都是先撩者贱，不是吗？就像我和你，先喜欢的那个人，注定比较卑微！”

罗安怡原本淡淡说着，依旧是那套冷情如水，任谁也不能炸出波澜的模样，又忽而在说到后半段，眸底带着恨意。

恨北堂靖，也恨自己。

北堂靖轻嗤，“安怡，你没你想的那么深情。”

罗安怡的手紧了几分，如果眼前有杯水，她绝对毫不犹豫给泼了过去。

“我以为段誉对你来说，会不一样。起码，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到。”他今天来，也是因为这份情分。

“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我没得选择。除了段誉，我无从击破苏语晗。理由，我说了。”罗安怡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被刺痛的倦意，懒懒地看向北堂靖，“如果你是为了段誉来责备我的，那请回吧。如果你非要个结果，就替我道个谦吧，告诉他，我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我唯独没有喜欢过他。”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北堂靖锐眸一沉，语气充满责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身边都有无数的仰慕者，难道我要一一跟他们说清楚吗？如果你非要说段誉不一样，那权当我这点女人的小心思吧，也喜欢被人喜欢和宠着，喜欢异性拒绝不了我的样子。”罗安怡忽然就鼻子酸涩了，认真了几分，凑近了几分，把手放在了桌上，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北堂靖，“你到底有没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