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令，不是商量。

“头。”身边的人唤段誉，他还沉浸在罗安怡的设计中，无法清醒。

锥心刺骨的疼痛，眼眶里泛酸，却死死隐忍着不肯流泪。

拳头攥紧，指甲入肉掐出血痕，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神色疲倦。

“让他们走。”段誉命令道。

奥特曼一号和二号对视一眼，都觉得苏语晗安全了，便各自离开。

楼曜昀又命令了句，“让你的部下先带着地下躺着的人离开。”

段誉吩咐下去，他的部下拖着不是断了胳膊、断了腿，就是断了肋骨的人离开。一片狼藉的大风厂，只剩下段誉、楼曜昀、江南和苏语晗。

楼曜昀问：“今晚的局，谁设的？”

摆明是局，以段誉的聪明，不可能没有察觉。

段誉不想撒谎说是线人提供的，只能沉默。

而楼曜昀心底已经有几分清明。段誉这人做事向来磊落，在奥特曼这件事情上确实偏激，但多年的兄弟，即便是公务的事情，他也不会隐瞒。如今能让他不回答的只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今晚的事情或多或少跟罗安怡有关。

楼曜昀扯起嗜血般的嘴角，一拳直接揍上段誉的脸，段誉嘴角出血，整个人没有防备，跄踉倒地，跌坐在地上，也没有要挣扎的模样，瞳仁涣散。

耳边传来楼曜昀比寒冰还冷的声音。

他说，“段誉，你我从此不再是兄弟。”

说完，他抱着苏语晗离开，直奔京大医院，却不知道接下来连续爆发的热点，几乎要将苏语晗推向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