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芜爱无奈:“我知道,手表这种东西,在价格上是没有上限的,在某些人眼里,只有身家炒到几千万的,才能算是奢侈品,但那都是营销出来的,并不代表那块手表的做工真的很一流。”
安妮姐前倾身体,用做了美甲的指头敲了敲桌面:“我直说了吧,这事有个解决方案,你把你名下这些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手表全部贴上许飞琼的原厂牌子,这样不就间接提高了它们的定价吗?既然找你们许飞琼合作,当然是要你们许飞琼的牌子出现在电影里,谁要一堆杂牌的东西在镜头里乱晃。”
冷芜爱总算恍然大悟,说来说去,对方要的是“许飞琼”这三个字。
他们要这三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镜头里。
一边贬低许飞琼是过气的牌子,一边又在暗示冷芜爱把许飞琼的原厂牌子贴到那些设计师的作品上。真不知道他们剧组是怎么想的。
冷芜爱直接拒绝,“设计师的作品,就是设计师的作品,他们的作品不会贴上许飞琼的牌子,只会贴上他们个人的名字,许飞琼目前还没有正式的新品推出,我们公司只是给那些新人设计师制造一个出道的平台。”
“我要的是许飞琼这个牌子!不是那些不知名的小玩意!!”安妮姐暴躁起来,“你这人是讲道理讲不通还是耳朵聋掉了?”
冷芜爱努力保持镇定:“一开始签合同的时候,我就跟你们剧组很明确的说过,给你们提供的产品,不会是许飞琼的原厂产品,而是新人设计师的作品,当时你们也没有异议的,你们说,只要是许飞琼公司出品的就行。”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把许飞琼的牌子贴到那些设计师的作品上,谁知道你这么冥顽不灵。”安妮姐觉得冷芜爱不可理喻,贴个牌子也不是多难的事,冷芜爱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步。
冷芜爱眼神里闪过一抹哀伤:“许飞琼的原厂设计师,是我父亲冷向阳,他已经去世了,他一直有个原则,不是他的作品,不能贴他的牌子。”
安妮姐深吸一口气,“就因为你父亲死了,所以你没办法复原他的作品?他难道没有留下设计稿?”
冷芜爱迟疑了一下:“他的作品太复杂,就算对着他的设计稿,也一样有很多细节难以复制,除非他还活着,亲自指导我,我才可能百分百的还原出来。”
正是因为冷向阳的设计太过复杂也太过精细,很难仿造,所以他当年做出来的手表才会成为绝版货。
有不少人试图仿造许飞琼,但做出来的明显都是一眼假的东西,根本没办法做到一模一样。
业内有人调侃过,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最难仿造,第一是钞票,第二就是许飞琼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