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燕面色一变，冷下语气。

“看来，你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这样，你哪儿来的脸与世子攀关系？”

楚云雪听着凌飞燕的话，掩唇一笑，轻蔑看了苏月一眼。

“王妃怕是不知道，苏月攀关系的本事可厉害得很呢！别说是世子了，就连皇上，当初都被她攀上关系了。苏月这般的本事，当初可是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本公主想想，当初可受了她不少气……”

凌飞燕一脸慈爱的看着楚云雪，拍了拍楚云雪的手。

“公主放心，你如今在东陵，是东陵的世子妃，在东陵便是你最大，我看谁敢爬到你头上去？”

末了，凌飞燕看向苏月，冷声道。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跪下向公主请罪？公主心慈仁厚，才放任你好好活着，若当初你得罪的是我，我早治罪了。”

闻言，楚云雪得意一笑，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月的不喜，连一旁的刘琴都跟着冷笑起来，看得出，她们都想看苏月吃瘪。

但苏月也不是好对付的，本来来这一趟也是看在百里珏的面子上，想着这到底是东陵王府，凌飞燕叫她来用膳，她也不好不来，可来了才发现凌飞燕是故意要羞辱她给楚云雪逗趣，她也没什么好态度了。

她当即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

“王妃怕是忘了，我可不是东陵人，不用听王妃的差遣，再说，我如今在这儿也是世子请来的客人。实在不用对王妃做小伏低，王妃这般不喜我，将我赶出东陵便是，也不用大费周章折辱我，因为我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值得呢！”

说完，苏月便准备走，她可以等百里珏回来，但也不一定非要在王府等不是？

“哟，王妃，我就说吧！这苏月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也别为我抱不平了，我与苏月也算是相识许久，这次来东陵，我寻思着或许会碰到苏月，所以特意给苏月带了一份礼物。”

“刘嬷嬷，这份礼物还是你帮着我备下的，来，给你送给苏月。看苏月喜不喜欢？”

楚云雪一改方才的语气，对刘琴使了个眼色。

刘琴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上前，刚好拦住了苏月的去路，她面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示意苏月打开木盒。

“苏月，这可是公主的恩典，你可要好生收下。”

苏月皱眉，看着那木盒，并未动手。

此刻，楚云雪已经站起身来，等不及要欣赏苏月面上的神色了。

见苏月并未动手，楚云雪示意刘琴动手。

“刘嬷嬷，你来给苏月打开。”

刘琴一手托着木盒，一手掀开盖子，木盒中赫然摆着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那人头像是经过药物处理过，虽然开始腐烂，但还是能辨认出本来的模样。

“如何，苏月？这礼物你可喜欢？”

楚云雪将香囊放在鼻端，好冲淡些那腐烂的味道。一边得意洋洋的看着苏月，等着苏月失控。

苏月看着木盒中的人头，眼中渐渐有怒意凝结，那是张寒的人头，她绝对不会认错，她当初将张寒留在念月阁，此后遇到种种事，叫她一直没工夫去管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