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纭浅一边躲闪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她微微低头,锋利的长剑划破风而穿透邪灵的胸口,她迅速拔出,未在鲜血干涸之时,取了那家古琴,将剑刃上的血引到琴身之上,她抛出长剑,邪灵死白的眼珠子就那么瞪着,看样子是紧紧盯着江纭浅,她抚动琴弦,琴音即使依旧刺耳无比,不可置否杀伤力非常,惹得邪灵捂住了耳朵。
身体被万千重烈火拍打焚烧的痛楚包围着身体,邪灵死白的眼珠子的边缘开始流出一道又一道漆黑的水迹,骇人的阴郁之『色』直达眼底,江纭浅听着那还未休止的叮叮当当声,陡然间才瞧见了那高高挂在树上的铃铛,忽远忽近,古怪十分,阴气越发浓厚,若是她刚才斩断了邪灵的手,那只手抛空时分手上的铃铛被甩高,从而挂到了枝头,那也解释不通,那地方太高了,且铃声本就忽远忽近,所以怕是与邪灵无关,这叮叮当当声不是邪灵到来的彰显,反而是招惹来的邪灵的关键。
这东西召阴!
江纭浅继续无心分神其他,只得专心对付那尊邪灵尸,速战速决更为妥当,此刻响起呜呜咽咽的邪灵叫喊声,就说明接下来『逼』近的不只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一波残暴邪灵。
她抚动琴弦,最后一击蓄足了势气,邪灵被这琴声狠狠一击,身子如离线的箭一般飞出,砸在了树上。
斩草必除根,江纭浅好不容易调动出言灵术里头的起灵诀,点了灵火,把那尊邪灵烧了个一干二净,总算是解决了那东西。
那东西根本就没血,不过她穿透他的心脏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残留的一丝『液』体,这邪灵死的时间长了,血『液』也就干涸了,就连眼眶里流下的那几道不过是一些毒物罢了。
江纭浅忽略了那只断掉得整整齐齐的手腕,她一度松了口气,不过忽的瞥见那只断手,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对,这只手……
这只手竟然不是那只邪灵的?!
那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