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槿一双瞳孔定定的看着他。

苍槿感受了她心里的挣扎，她想劝神女苍槿不要问了。

既然知道答案会让你难过，还不如不知道。

有些时候，谎言或许会更美好。

男人没有回答，却轻轻点头。

苍槿沙哑而又隐忍的嗓音在喉间溢出：“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从朝露公主变成魔界圣女苍槿，后来是神界的神女，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吗？”

斩月神情冷静：“什么身份？”

她的一词一句，像是一把见血的到，划开男人的胸膛，鲜血淋漓。

“我是你证道路上的基石，是你身体里的魔性，是你……必杀不可的人，”她哽咽了一下，“是还是不是？”

苍槿被她的这句吓到了，神女苍槿究竟在说什么？

斩月身体里的魔性，证道路上的基石，还有是必须要杀的人。

苍槿不信，如果斩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救自己呢？

那人的瞳孔微缩：“谁同你说的？”

苍槿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笑了：“很多时候，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要将我从兽族带回来呢？如果，我生活在兽族，或许也可以安心的过一辈子。”

“我想了一千年，终于想明白了。我是你征道路上的基石，是你在人世间的七情，是你要经历的八苦，只有经历过这些，你才会能够冲破束缚，是不是？”

“而你得道之日，便是我生死之时。”

她平静的说着这些话，只是眼中，却是生死寂灭。

“你将我带回来，让我当上这尊贵的神女，不过是在弥补你心里的愧疚，”她低下头，没有了再看男人的勇气，“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