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万丈高山上永远都无法融化的冰雪，如同地底深处永不见光明的黑夜。

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让人无法靠近。

“斩月！你又杀了她一次。”白芍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她忍了忍，还是将灵力收回去了。

“那又怎么样？不要忘了，这次是你动的手。”清清冷冷的声线，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白芍如同被人触怒了一般，大声吼道：“你卑鄙！”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弟子呢？

她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弟子，就是苍槿。

她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苍槿啊。

“你借我的手杀了苍槿，你就不会愧疚吗？你的心就没有一丝的难过吗？”她深吸一口气，“千年前你就借白凤的手杀了苍槿，还让白凤做了神女，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并不是容不得魔族的人啊，从前的斩月不是这样的。

斩月的眉眼闪动了几下，但是终究又归于平静：“白芍，她是魔。”

白芍后退一步，魔，怎么会是魔族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抓住了抓住了斩月的衣领。

男人的眸子微微一眯，手轻轻一动，就将白芍束缚住了。

“你僭越了。”

白芍的歇斯底里的质问着：“她是魔族，你怎么可以让我杀了她呢？”

魔族，是没有轮回的啊……

他怎么可以……

“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啊。”白芍哽咽的说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