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付银子的。”如果第一次满足了郑英的勒索,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书虞绝不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哼,既然如此,你往后便挑河水浇地吧!”下河挑水,上山浇地,一般人家里只有三分地,咬咬牙尚可以忍受,但书虞家有十亩地,看不活活累死她。
“这样做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都说了不会付钱,郑英还这样做,那纯粹是损人不利己。
“只要能为难你,我就高兴。”郑英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反而大山一样坐在井边上,书虞一靠近,她便虎背熊腰的扑过来,拦住书虞。
书虞尝试叫帮手,可村里的汉子们一靠近她,她便高声嚷嚷着非礼,搞得几个大老爷们面红耳赤,谁也不敢上前了。
“郑英是出了名的刁妇,我们惹不起她。”与郑英一起长大的郑家屯村民说道:“小神医,我们真的帮不了你。”
书虞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她信任郑忠,所以关于井的事情,只和郑忠进行了口头协议,若是当初谨慎一点白纸黑字写下来,倒也不会给郑英撒泼打滚的把柄。
“算了,大家先回去吧,等到晚上再来看看。”书虞叹了口气,也是拿这种过度不要脸的人没办法。
半夜,书虞和陆平安悄悄地来到地里,万万没想到,郑英还在井边,头一磕一磕的,困得都不行了,可就是不走。
“她还真是有毅力。”书虞简直要佩服她了。
“她这样守着,坚持不了几天的,人不可能不睡觉。再说天气也不允许,晚上越来越冷了,她吃不了那么深的苦。”陆平安分析道。
书虞无力地揉了揉眉心:“但愿如此。”
第二天,书虞再次来到地里查看,发现郑英把自己的男人叫过来,已经让她男人给她在地里搭建简易小木屋了。
“你个败家娘儿们,这样真的有用?浪费老子一把力气。”郑英的丈夫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懒汉,自己不干活儿,全靠郑英养着。
郑英养不起,便隔三差五回家朝郑忠伸手要钱。
“放心吧,我这招绝对管用,他们老陆家有的是钱,只要还想种地,就得乖乖给我交钱。”郑英自信道。
陆平安是少有的猎户,打猎的一把好手,赚的比农村庄稼汉多得多。陆大丽也勤快,经常打零工,贴补家用。
自从书虞住进陆家,更是为他们带来十亩地,那些沉甸甸的小麦,谁看了不觉得眼馋。
“郑英这回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了。”书虞回家把这事告诉陆大丽,陆大丽一边理着棉线,一边叹气。
“实在不行,就满足她的要求,毕竟给她再多,也不可能多过咱们地里的收成,总归还是值得的。”
“不成!”书虞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应给的钱我一分不欠,不应给的钱,我绝不服软!”
“那……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吗?”陆大丽问。
书虞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沉思。
陆大丽见状,也不打扰她,拿起绣撑,开始绣起绣坊掌事交待的绣品。
“最近不绣喜服喜被了吗?”书虞有些奇怪道。
绣撑上是一块青色的布,陆大丽手中捏着的是金色的线。
“这几回绣的是送子观音。”陆大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