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岚笑了笑，“那真是恭喜师父了”假装听不见容呈的言外之意。

“你拿什么障的眼？”容呈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

汀岚思量再三，便将腰间的令牌拿出。“那日在师父案上看过这个令牌，便记住了。”

容呈嗯了一声，仍是将她望着，似乎在等她的答案，“于是，我就拿你书柜的一角割了一个小口”

汀岚看着容呈的脸色答道，趁他脸色还自如的时候，赶紧补充一句，“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口，因为材质和令牌有点像”

容呈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挑，那木头是上千年的黑木所制，还要经过上百年的熏香，五十年的挤压。你也就割了那么一个小口而已”

汀岚听的头皮一麻，又听容呈道，“虹虹的这个障眼法都比你好看多了”

汀岚一听便将目光放到跪在虹虹旁边的人上，眨了眨眼。

“......”这脸虽神似她，却睫毛比她长三分之一，唇色比她深一半，眉毛比她细了那么一点点。脸颊比她稍瘦一些，这容呈的眼睛真的有毒。

虹虹悄悄打了个口型给汀岚，暗示她对容呈撒娇，汀岚一脸黑线。如果她此时是几百岁的小娃娃，那她是可以做的出来的，可是她实打实的几千岁的人呐，真是操碎了一颗老心。

“师父，我知错了”

“你这话我已经听腻了，换一句”

“师父，我真的错了”

容呈端起杯盏，示意虹虹起身，呷了一口清茗，“你知道为什么香茗要取其顶端为上好？”

“因为芳华始香”汀岚暗自翻了个白眼，我虽是芳华的年龄，可是内心住着一个老姑婆。

容呈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你基底打得牢靠点，万一哪天我不在，护不了你，你也能在危机中自保”

汀岚愣了愣，想要保护她的，前一世连至亲或许都未必有这个想法。今世说到底，若不是因为容呈，她何须历什么难，又何来的龙身。

“下凡又去作甚了？”

汀岚回过神来，如实回答道，“听戏折子去了”

似乎说道重点了，汀岚也跟着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说道，“听那场戏，似乎是那花界的紫珠和书生的前缘。这故事还得从几千年前说起，因一次磅礴大雨，书生路径雨亭，看见亭子旁有一株濒死的紫珠花，书生那双多情的眼眸就看上了咱们的紫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