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绝见她已经过来了却久久没有动手,忍不住向上看了一眼,却发现沈婳怔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的伤口,脸上还露出了该死的可怜的神情,心中更是一恼,
突然恶狠狠的出声,“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吗?还不赶紧动手。”
沈婳如梦初醒,呆呆的,“哦”了一声,便拿起了剪刀剪开了男人做工讲究的衬衫,却听到君绝猝不及防的一声哼声。
沈婳吓得剪刀又是一触,脸上的神情也带了几分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君绝本想再骂她几句的,但看着少女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还有几分真诚,话到了嗓子口又收了回去,顿了几秒才蹦出了句,“毛手毛脚的一点事都做不好。”
沈婳自知理亏,便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难得的没有跟男人顶嘴,照着平常给自己包扎的方式给男人包扎,
白色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绕在他的手臂上,长如蝶翼的眼睫毛颤啊颤,像是有一片轻柔的羽毛在男人心底挠过,有些痒痒的,但又引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君绝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感觉,有些狼狈的挪开了眼,不敢再直视女人认真做事的精致面容。
他看着桌面上的茶杯,简单的白色,干净的一尘不染,但身边却有一个女人,哦,不,可能还只能被称为少女的沈婳正在他的手上忙碌着,眼底不禁沾染上了几分旖旎色彩。
直到少女软糯干净的嗓音传来,他才缓过了神,“好了!”
少女身上自带娇憨之气,君绝太高,即使坐在椅子上个头仍然不小,沈婳全程都是站着的,他的手放在桌面上,沈婳不得不弯着腰去给男人包扎,时间花的不少,待到真正弄完之后,沈婳光洁的额头上也不禁出现了些许汗珠。
她随意的用衣袖抹了抹额头,长呼吸了一声,一脸邀功的看着他说,“好了,你看下怎么样?”
君绝这才将目光移向了自己手臂,这是什么鬼?!
刚才沈婳包扎时一圈紧,一圈松的他也就不想计较太多了,但她在最后的时候竟然绑了一个极其弱智的蝴蝶结,看起来跟他的身份有如天差地别。
君绝顿时黑了脸,久未进水嗓音愈发沙哑,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磁性,“小九,你这是绑的的什么结?”
沈婳见他脸色不好,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了一下,脸上毫不知错的说着,“蝴蝶结呀!”
见她笑得傻气,君绝心里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便哼了声,“给我打什么蝴蝶结,这么丑!”
沈婳明显被他给逗到了,一个人男人受伤包扎竟然还嫌弃包扎的丑,揶揄的笑了一声,“哪里丑了,蝴蝶结明明那么好看。”
君绝严重认为自己跟沈婳交流需要做好心理建设,他深呼吸一口缓了过来才说道,“你见过医院里医生包扎的场景吗?”
沈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话语简短,“见过。”这段时间她在基地里隔三差五便受点伤,别说见包扎了,自己都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