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笑了笑:“临淄王,李隆基。我说的奇货可居就是他。”
听到这样的答案,袁一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我说堂堂女官宰相怎么会同一个徒有虚衔的王爷这般亲近,原来是在做奇货可居的买卖,你这算是在拉我入伙吗?”
上官婉儿坦诚道:“不可否认,当相王李旦还未禅位之时,我就暗暗留心他身边的子嗣,之后发现年幼三郎便是那个为李唐点燃星星之火的天命所归之人,我不免打起小算盘对他关爱有加。可在之后的相处却发现三郎这孩子不仅天资聪颖,还特别孝顺懂事。”
“不管我教他什么,他几乎都是一学就会,只可惜随着他年纪日渐增长,加之在他母妃的徐徐善诱之下,他对诗词音律孜孜不倦那份热忱之情,全都变成了追名逐利的贪婪之心,已没了往日的那般的纯真憨厚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袁一不知道她为何会把人性本就“善变”的常情归结为天意,可眼见她满脸尽是惆怅惋惜,袁一出言安慰道:“孩子总会长大的,试想想形容一个孩子天真可爱那是夸赞,可形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天真可爱,那必定是讥笑。临淄王生在帝王之家自然逃不开对争权夺利的耳濡目染,在这样的环境下比起纯真憨厚,他更需要是弱肉强食。话说回来,你的最开始地目的是奇货可居,那么对货物产生感情,算不算政治生意上的大忌?”
上官婉儿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袁一,边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袁一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觉不觉得临淄王特别喜欢同你亲近?在你面前表现得特别乖巧又殷勤?”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他自小都是如此,有问题吗?”
袁一摇摇头:“没问题。可他有没有旁敲侧击的暗示过,将来中意的女子必定像你这样的。”
此问一出上官婉儿的脸色瞬间就了变了,她蹙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此情形,他玩味一笑:“怎么样?被我言重了吧!”
上官婉儿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吃错药了啊,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可是差着多大的辈分,更何况我从小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会动那些心思!他只是单纯把我做长辈那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