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这边义不容辞的跟骠骑将军说完,那边又郑重其事的向丁管事吩咐道:“丁管事,我知道你向来都很会办事,可最大的『毛』病是太过精打细算,花一铜板就琢磨着挣要回两个铜板。这回你可给我听好了,就凭我与将军这份掏心窝子的交情,你不能吝惜一分一毫,将军要怎么花就怎么花,直接从账房拨给他就成了,至于盛会的事宜你同将军商量,直接拍板决定就好,无需请示我,明白吗?”
丁管事连连应承着:“是,奴才明白!”
袁一微笑着点点头,将视线转向身旁的骠骑将军,问道:“不知道将军对我这般安排满意吗?若觉得还有考虑不周之处,尽管提出来。”
骠骑将军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满嘴应承着满意,而后又在袁一的安排与丁管事到前院商量花魁的盛会事宜。
见终于打发走骠骑将军,袁一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拿起茶盏喝了口,看着俩个亲密交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绿树成荫的庭院中,他嘴里『露』出一抹浅笑,心语:“一个蛮横无理的豺狼遇到了
一个修道成精的老狐狸,其中的精彩好戏,光是想想就已足够妙趣横生了。”
正在袁一想得出神之时,听到一旁的梅仁极不痛快的抱怨道:“你对我可是锱铢必较,怎么对那糟老头怎么就这么大方?你这人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
袁一并没有吐『露』自己的心机,只是轻描淡写的来了句:“往后,你要是成了骠骑将军,我也能对你这么大方!”
梅仁白了他一眼:“真是狗眼看人低!骠骑将军?我才不稀罕!告诉你以后我可是要位列三公的,现在你不加紧巴结我,以后就算你想巴结我,都没有那机会了!”
梅仁正把自己的抬得高高的,怎料到一旁的施琅冷不丁的说道:“据我所知,如王爷这样功勋卓着的异姓王,可比徒有虚名的三公强于十倍。就算梅统领万一哪天要是走了大运成了三公,王爷完全不需要巴结梅统领。”
“我倒觉得,那骠骑将军说得没错,梅统领应该好好的巴结王爷,而不是凡事都要争强好胜,这样很容易得罪人,俗话说得好,大智若愚,切勿锋芒太『露』!可梅统领却偏偏属于那种就算没有锋芒也要硬杠出锋芒才肯善罢甘休,长此以往可是有要吃大亏的。”
听到施琅这番耿直又在理的劝诫,袁一不住点头,听到最后他不禁竖起大拇指:“精辟!”
一旁气得脸都绿的梅仁半点受教的意思都没有,他狠狠的瞪了眼施琅,没好气道:“我看他就是个屁精!要不他马屁拍得够亮够响够舒坦,怎么能跟窜天猴似的成了神兵将军?”
听到梅仁这番挖苦,施琅没有半分不悦之『色』,他抓着后颈憨憨一笑:“梅统领,言重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够像梅统领这样能说会道,可怎奈笨嘴笨舌的说不出什么好听话。要是我真能拍马屁拍成三品将军,也算是有一技之长,靠自己本事平步青云。可惜,我这三品将军完完全全是王爷给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