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明白梅尼库斯在暗示什么,也明白他的观点。
古代很少有常备军是有原因的,罗马人是一个明显的例外。
但是既然罗马人能做到,亚历山大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做到呢?
因此,他决定教育他的军事指挥官一点:“确实,大多数情况下,士兵在战争期间被征召,战争结束后被解散。”他开始思考。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国家要放弃这么有经验的人?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像埃克罗拉斯那样强大的常备军和像卡塔赫纳那样强大的经济?我们为什么要挑挑拣拣呢?”他激动地问道。
然后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这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农业社会,主要产品是食物。一个农民通常只能生产10%的剩余。
这意味着需要九个农民来养活一个非农民。”
亚历山大随后提高了他的指数,说:“所以,你看,90%的人口只从事粮食生产,而其他8%到9%的人是工匠,像陶工、铁匠、珠宝商、裁缝、木匠、面包师等,他们制造所有人造的东西。这使得社会上只有1%到2%的人力过剩,其中还包括不工作的贵族。”
“因此,派遣一支庞大的常备军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一个国家需要牺牲经济和税收,从而让劳动力中最健康、最有生产力的人离开他们的工作岗位,基本上让他们几乎一整年都无所事事。”
当亚历山大发表长篇演讲时,所有人都盯着他,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让他继续说下去:“是的,记住,军队什么也不做,因为军队什么也不生产。他们确实提供了保护正在生产的产品的服务,包括食品、衣服、人、药品等,以及生产这些产品的城市。”
“但如果这些产品受到威胁,这确实是必要的。城市和农田不太可能全年每天都受到战争的威胁。”
“因此,让一支常备军一年到头几乎什么都不做,只是坐等敌人进攻,这并不是很好的利用人力。”
亚历山大似乎在反对自己,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对他不利。
正如他所说,军队可以掠夺别人的产品,但偷窃不是生产。
即使有人认为偷窃是一种生产,因为它增加了经济价值,军队也很少用他们收集的战利品来支付自己。
他们所做的是帮助一个人控制生产的源泉,比如农田、牲畜、矿山等,然后为军队提供资金。
但是这些发电机仍然是由另外99%的人来运转的,也就是那些被征服的人,他们工作和纳税,以保持他们的征服者的权力。
从出生开始培养一个好士兵至少需要十五到二十年的时间,而摧毁一个好士兵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这一事实进一步说明了这个问题。
这甚至没有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即杀死一名士兵相当于杀死一个最有价值的,最有生产力的,最优秀的劳动力,一个能够为经济增加很多价值的壮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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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对他的指挥官微微一笑,接着说:“这就是雇佣军存在的原因。雇佣兵是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解决任何冲突的老兵。虽然一个城市或一个国家每年可能会发生一到两场大战,但整个地区都发生着无数的战斗。由于这些雇佣兵是机动的,他们可以到冲突地区为一方作战,收取费用,因此他们很少无所事事。”
雇佣兵通常会在他们的雇主旁边扎营,直到工作完成,并一直呆在那里,直到获得一个新的。
虽然听起来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正如亚历山大所说,通常情况下,新工作将在两到三个月内找到。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雇佣兵领袖,都对亚历山大的洞察力感到惊讶。
虽然他们是雇佣兵,但他们从未如此清楚地了解自己在社会上的角色,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如此轻易地就掌握了这个角色。
“多么可怕的见解!”他们的评论。
但几乎同时,同样的问题在许多人心中升起:“如果他对这一切都如此了解,为什么他还要一支常备军?”
亚历山大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问道:“你们一定都在问,为什么我们不雇佣雇佣兵呢?”
“原因在于,当你有钱并取得胜利时,雇佣兵就会为你而战。他们对任何人都不忠诚,只要你付得起钱,他们就会和你在一起。但如果出价更高的人来了,我们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吗?”亚历山大问。
然后他指出,“有很多雇主无法支付雇佣兵的例子,他们就背叛雇主,攻击和洗劫城市以获得报酬。如果一场战斗即将失败,或者胜利的机会不大,许多人可能会减少损失,逃跑。”
“但是一支常备军,一支为保护赞赞而建立的军队,不会。因为他们与城市、家园、家人和朋友有着很大的利害关系,不像雇佣兵。”亚历山大给出了他的理由。
这个理由给他们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他们相信了亚历山大的解释。
除了梅尼库斯,他亲眼看到了埃克索拉斯的状态,不希望赞赞步他的后尘。
于是,他提高了粗哑的声音,“亚历山大帕夏提出了一些很好的观点。就我个人而言,作为一名雇佣兵领袖,我对他所描述的事情感到内疚。我确实逃离了我的雇主,当他们扣留我的工资时,我确实洗劫了城市。就像萨马拉斯一样,当我们认为获胜的机会很低时,我们都拒绝参加战斗。”
“但是,”半月板的声音变硬了,“当我们得到适当的对待时,我们在战场上比任何人都打得更好、更努力。在任何战斗中,我们的损失总是过高。遇到困难时,我们从不逃跑。最先破门的总是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农民。”孟月斯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骄傲。
“我也同意领袖梅尼库斯的观点。与其花这么多钱维持常备军,不如把它存起来,然后用这笔钱雇佣雇佣军,不是更好吗?那会便宜得多!”这句话出自忒俄克勒斯之口,他是军队的军需官,对钱一向很有眼力。
“这是正确的。也许帕夏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毕竟,每个人都使用雇佣军,而且他们都很好。”梅洛迪亚斯表达了他的支持。
亚历山大对这些建议微微一笑。
他们是根据自己的知识和经验说出这些话的,虽然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但亚历山大相信自己更清楚。
常备军对任何国家的生存都至关重要,而雇佣军永远不可能是另一种选择。
毕竟,土地属于最强壮的人,一个雇佣兵领袖很可能用他更强壮的肌肉抢夺土地。
亚历山大担心一个雇佣兵领袖会想办法取代他,就像亚历山大对托勒密有同样的想法一样
但他并没有像一个专横的领主那样拒绝这些建议。
相反,他决定用行动说话:“请记住,我们处于战争状态。在冲突重新爆发之前,我们只有六年的时间,很可能更短。”
亚历山大觉得阿蒙赫拉夫特是更强大的一方,可能会决定提前撕毁协议,可能会在马努克最初要求的两年后撕毁。
亚历山大接着说:“还要记住,我们周围有很多敌对的贵族。我们名义上是赞赞省的统治者,但实际上我们只控制赞赞市及其周边地区。”
“帕夏说得对,”格拉托斯严肃地点点头,补充道,“城市周围敌人太多了。除了贵族,城市周围到处都是强盗,更不用说提比亚斯的威胁了。”
“嗯,我也认为我们应该有一支常备军。”赫利普托斯嗡嗡作响,
“我们不应该雇佣昂贵的雇佣兵,而应该利用我们的公民来扩大军队。”他声称。
当然,这些人支持亚历山大并不完全是出于无私的动机。
作为雇佣兵,他们都不想回去务农,而是想在战场上寻求荣耀,不像老梅尼库斯,只想平静地退休。
这种持续不断的威胁和强大的同辈压力最终说服了老人常备军的必要性,于是他抱怨道:“好吧,好吧。让我们按照上帝的建议去做吧。”
梅尼库斯并没有屈服于所有人的压力,接受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