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媛凉先看见了血衣。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然后，是流苏染血的身子，以及……她紧闭的眸子。

羽媛凉慢慢地上前，探了探流苏的鼻息。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怎么会呢。

这是媛暖的女儿，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死了？

“她……”羽媛凉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着流苏那与羽媛暖相似的容颜。

流苏的面庞上是一片的安详，甚至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死之前，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她终于成功地保护了弟弟吧，羽媛凉想道。

羽媛凉也是姐姐，明白流苏的感受。

“她是不是，为了救你才……”羽媛凉轻声道。

“……是。”流北的眸子微垂。

他是男孩子，纵使是弟弟，也是男孩子，女孩子应该是受保护的，况且，流苏也不过十二三岁，只比他大了一两岁而已。

“……”羽媛凉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流苏的眸子中露出一份欣赏。

她做得不好，没有保护好她的妹妹。但是流苏做得很好，她尽她所能，护住了她想要护住的人，护住了她的弟弟。

幻尽思看着羽媛凉，眸光闪了又闪，终于是问道，“母亲，父亲呢？”

“……”羽媛凉动作一僵。

幻尽念这才反应过来——父母平时可是一直在一起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母亲来了这么久了，父亲呢？莫非父亲他……

羽媛凉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道，“嗯，没什么，你们父亲在后面。”

“母亲，您说实话。”幻尽念道，“父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