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帝身子气得发颤，脸色亦是难看得发紧，蓦然地，他攥住了胸口的衣裳，吐出一口黑血来。

身子陡然间酸软无力，他撑着椅缓缓坐下，但坐不住，只能软在椅子上。

“皇上。”宫人见状，小声地唤道。

“朕……朕的……药……呢……”区区几个字，说完他已是毫无力气。

“奴才这就去给皇上端来！”宫人踉跄地跑了出去，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被侍卫一柄出鞘的剑给刺中了心脏。

血溅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魏越帝眼眶凹陷，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的低吟。

……

“倒也怪是可怜的。”姬继霁叹笑了声，扫了眼伤痕累累的姬锺离，见他微抬起眸，姬继霁笑道，“七皇弟，这才几日不见，你便成了这副鬼样子，父皇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姬锺离嗓音略有沙哑，温和的脸看起来极为平静。“既然大皇子能来见我，想必魏越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七皇弟看起来不争不抢，想不到心里也通透。”他顿了顿，“所以，本皇子来这里，七皇弟想必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只要七皇弟乖乖说出天恩令的下落，就可以不用受这皮肉之苦。毕竟七皇弟的身子弱又多病，这么一折腾，出了事，可不好。”

姬锺离道：“天恩令一事，当真不知。”

姬继霁唇边的笑意凝了下来，“本皇子劝七皇弟还是如实回答。一身术数本领，算出天恩令的下落，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