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北摇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帮你问问太子殿下?”
“打住。”顾绮罗连忙举起手:“为这么点事儿你去问太子?大材小用可不是这么个用法儿。”
萧江北笑道:“不过是闲话一句,我常去太子府,哪里有那么多正经话说?最多说的还不是日常闲话?”
顾绮罗斜睨他:“最多说的是日常闲话?说的好像你很活泼似得,我怎么听太子妃说你和别人都是木头一般,只有和我在一起话才会多一些。”
“的确和别人没什么话说,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喜欢说话了。”萧江北挠挠头,但很快又道:“不过和太子之间,也不像姐姐说的那么惜言如金,我们还是有很多话说的。”
对此顾绮罗表示持怀疑态度,夫妻两个说着话用了早饭,顾绮罗便托着下巴道:“论理,表姑娘应该快到了吧?先前不是说过就这几天吗?”
萧江北点头道:“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秋容引着一个媳妇过来,上前给夫妻俩行了礼,这媳妇就笑道:“表姑娘的马车已经进城了,估摸着半个时辰后√,就能到咱们府里,老太太让二爷和二奶奶过去呢。”
“呀,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说着呢,果然就来了。”顾绮罗起身笑说着,然后对萧江北道:“你看看出去迎一迎,我换件衣裳就去老太太那里。”
“好。”萧江北站起身。把那媳妇吓了一跳,连忙道:“二爷如今是侯爷了,倒也不用迎出去。”
顾绮罗笑道:“他就是王爷。也是表姑娘的二表哥,小女孩儿初次进京,想来这会儿心里正忐忑,让他去迎一迎,一是显得隆重,二是显得亲热,表姑娘也就放心了。”
说着话的工夫。萧江北已经出去了,秋晴连忙跟着去服侍他换衣服,这媳妇就笑道:“真真二奶奶想的这样周到。表姑娘若知道了,心里不知怎么感动。奶奶换了衣服就快过去,我们老太太等着呢。”
说完告退出去,这里顾绮罗就回到卧房。春雨早把衣服找了出来。杏花一边服侍着她换衣服,一边小声道:“奶奶注意到秋晴了吗?奴婢觉着她看爷的眼神也太露骨了,且当着奶奶的面儿就敢这样,说心里没有一点儿想头,奴婢是不信的。”
顾绮罗照着镜子,淡淡道:“我早就察觉了。萧江北那厮是个木头,压根儿就不知道人家看着他心热如火,我听说当日是香姨娘把她送来服侍萧江北的。这大宅门里,为少爷们安排通房丫头都成定例了。香姨娘对她的二少爷奉若神明一般,哪会不替他考虑周到?且不用去管她,反正她现在也就是暗恋着,没露出什么要爬爷们床的迹象来,且对我也算恭敬。等到时日长了,她明白萧江北不可能要什么通房丫头,自然就消停了。”
杏花笑道:“奶奶这样的笃定?您说爷是根木头,可奴婢看着,他在奶奶面前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顾绮罗笑眯眯道:“你也知道那是在我面前了,在别的女人面前,你可曾看见他温存风流过?程九姑娘的惨剧你忘了?秋晴虽然也算是姿色上佳,能比得上程九姑娘么?啧啧,暗恋他?到时候就知道了,那就是对牛弹琴。”
杏花和春雨都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春雨摇头道:“没有奶奶这样不厚道的,竟然把二爷比作牛。”
“也对。”顾绮罗诚恳的做自我检讨:“我形容的不准确,他不是牛,是虎,唔,或者说是狼也可以,反正都是听不懂琴声。但愿秋晴早些明白,不然真是太可怜了。”
春雨和杏花都笑得弯了腰,好容易止住了,春雨和秋容便跟着顾绮罗来到许太君房中。进门一看,只见几个姨娘和女孩儿们还有李氏都到齐了,顾绮罗便笑道:“怎么不见江中?这两个多月就属他闹得欢腾,他不敢烦姨娘,就天天去歪缠着我,怎么这会儿表姑娘要过来了,他却不见影子?”
许太君笑道:“他哪里坐得住?早跑出去迎了,我听说你让阿北也出去了?这很好,樱桃那孩子这会儿不定怎么不安呢,看见她哥哥们都去迎她,心里能踏实些。”
顾绮罗就在李氏旁边坐下,只听李氏笑道:“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了吧?我们三爷若是盯上了谁,那可真是难应付,有时候姨娘都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