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万国医考,于公望也是点点头,这可是极大的荣耀,不过有些遗憾,因为辩证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参与,所以这次医考的事情,他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听东子说起这事,他便问了声,“是了,医考的事情如何了,张医师不会是因为医考的成绩不理想,羞愧难当,这才离去的吧,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
于公望觉得,或许还真是因为万国医考的事情,张医师发挥失常,觉得愧对医馆的栽培,这才含羞而去,这也不难理解,不过医术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若是往常,于公望还真会为此事纠结一番,不过自从遇上程野之后,他算是想明白了,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青出于蓝的事情实在太常见了。
果然东子说道:“这回的医考出了不少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许多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忽然便出名了。”
于公望虽然没有经历这件事,不过也想得到,他们这批医师已经老了,定然会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年轻人,对于医考来说,这其实不是坏事,至少说明老医师们终于后继有人了。
医考的事情他也没有细问,之后可以慢慢了解,眼下他的大部分精力还是会放在辩证痘疮的事情上,与这件事相比,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算事了。
至于那张医师非要离开,于公望也拦不住,他大抵也能想得到,张医师是代表拨云坊去参加这次医考的,虽然别人不在意,不过他却没有拿回应有的成绩,遗憾之中有些羞愧,可能觉得在医坊中再待下去,实在是让人笑话。
于公望一把年纪了,这种事看的很明白,等这个张医师想通了,大抵便又会回来了,便又是说道:“走的时候给他多结一些钱,不要亏待了他。”
于公望难得的温柔了一回,让伙计去知会一声,给那张医师多发一些月钱,也好让他念着医坊的好,过些日子回来了,也好安心工作。
不料那伙计嘴一撇,很是不情愿的说道:“老爷,咱没问他要钱便不错了,他怎的还好意思要咱们的钱,那不是脸皮比那城墙土还要厚了么?”
那伙计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屑,似乎很是瞧不上这个张医师,尤其是说起月钱的事情,更是愤愤不平。
如此便是于公望也瞧出来了,这张医师并非是如自己所想,因为羞愧而暂时离开,而是另有缘由,便竖了竖眉头,直言道:“东子,别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伙计见老医师这般表情,便不敢再有所隐瞒,很是不平的说道:“老爷,那张医师若是有这些骨气也就罢了,他哪里是羞愧遗憾,前脚从咱们医馆走出去,后脚就进了别人的医馆,依旧是医馆的坐堂,脸上哪里有什么愧疚的神色,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