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坐在车上,看着身旁的程野,问道:“小神仙,咱家还要跑到什么时候啊,每日都这样往山上跑一个来回,咱家可是吃不消了。”
这个老宦官着实是心中有些叫苦,这几日天天一大早的跟着小神仙往山上跑,起初还有些新鲜劲儿,可是几日之后便吃不消了,虽说是为了瞧病,不过总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啊。
如今郭胜的脚是明显的有了好转,身上的难受劲也不见了,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于是对于小神仙更是信赖有加。不过日日清晨都要这样折腾,他未曾睡过一个懒觉,再年轻几年,或许他很能撑得住,此时这个岁数了,他可是折腾不起了。
程野笑了笑说道:“中常侍大人,瞧病这种事可是急不得,越急好的越慢,心平气和一些,而且你这个病也是久坐引起的,咱这双脚天生便是走路用的,若总是坐着,放着不用,这脚上能不生病么?”
程野一顿胡诌,信口开河,端的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可是恰恰眼前这个中常侍大人是听了什么,便信什么。
郭胜苦笑一下,说道:“小神仙,咱家也是知道这样的道理,咱以前出门的时候便总是让人抬着走,脚不沾地,想来也是上天对咱家的责罚,让咱家染上了这样的脚疾。现在好了,每日都要在这山上绕一大圈,真是报应不爽啊。”
程野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中常侍大人倒是看的明白,天理循环,凡事都绕不过这个理字,中常侍大人以前不常走动,生了脚疾,如今多走走,脚疾消退了,不就是这个道理么,其实所谓的黄老之术也不过是顺应天理而已,中常侍大人有心于此,想来这些天也是深有感悟了。”
郭胜听了程野的话,又开始沉思起来,他一直醉心于黄老之术,见识了程野的本事之后,更是深信不疑,所以,每当程野说出这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话后,他总是要琢磨一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喻的意思。
“小神仙言之有理,咱家也是感悟颇深,不过实在是遗憾,咱家不能在这平原县久留,过两日便要回洛阳了,小神仙若是愿意,不若与咱家一同去洛阳,到时候咱家在洛阳为小神仙盖一座迎仙楼,让天下皆知道小神仙的大名。”
郭胜之前就和程野提起过此事,他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要回洛阳办事,所以想将小神仙一同带到洛阳去,他知道程野与府上豢养的那些炼丹士不同,他是有大本事的,自然不会听命与自己,更不会对自己曲意逢迎,所以这事说了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程野自然是没有与郭胜回洛阳的打算,如今的朝堂已经是一盘散沙,难成大事,四处出现的叛军便是一个征兆,朝堂已经失去了民心,这个时候他还往这个漩涡里钻,岂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中常侍大人,小生云游惯了,四海为家,便谢过大人的好意了,大人尽管放心,若是缘分到了,咱们在洛阳还会再见面的,至于大人的病,只需记得小生的话,便不会再复发,大人不用过于担心。”
程野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话间也是云淡风轻的节奏,就仿佛真的是一位羽化之人,顿了顿,他又说道:“至于大人提到的仙药,小生倒是有了一些眉目,可助大人静心养气,延年益寿,不过能否成仙,便看大人自己的造化了。”
郭胜闻言,立时大喜过望,他曾和程野说起过仙丹灵药之事,希望小神仙能帮他炼制一些可以长生的灵药,这事虽然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不过他可是见识了程野手中的白石,单单是顺手炼出的白石便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何况是专门炼制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