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一听猪病了,也是楞了一下,他自然没有养过猪,对于猪生病这件事没有什么概念,不过对于这个时代而言,牲口都是重要的生产资源,这十头猪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真若生了病,也是极为心疼。
“病了?怎么个病法?”程野问道。
“这个俺也说不好,就是有些猪忽然就不吃东西了,昨个还好好的,这一早上瞅着就像是睡不醒一样,不吃还吐,瞧着怪心疼的,还有些猪身上多了许多斑疹,就像前些时候俺身上的那些一样……”
李铁牛越说越是着急,他看看程野,补充道:“公子,要不俺赶紧去一趟县城,找个马医过来让他瞅瞅,这么下去人都熬不住,何况是猪呢?”
马医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的兽医,兽医的历史非常悠久,当人类开始驯化动物的时候,兽医也就孕育而生了,很多时候,牲口的命比人命还要值钱,再加上做兽医的并不多,所以大多兽医要比普通医师活的更加滋润。
尤其是当马匹成为战略物资的时候,相马之人与给我瞧病的医师很受朝堂推崇,甚至会花大价钱从各地找寻这样的奇人,久而久之,马医也就成了兽医的代名词。
程野斟酌了一下,一拍书案站了起来,“不用,我就是医师,咱现在就过去瞧瞧,有什么事路上说。”
说话间,程野起身便往外走,阿姊张着嘴愣在那里,李铁牛也是一脸错愕,他刚想提醒一下程野给人瞧病和给牲口瞧病是两码事,还是找一个专业对口的马医更加合适,话还没说出口,却见程野已然出了医馆大门。
没有法子,李铁牛叹了口气,只好急急的跟了出去。
程野走的很快,一路上很多村民都在和他打招呼,甚至离得远了还能听到村民们的赞叹声,“程医师一定又是帮人瞧病去了。”
“谁说不是呢,瞧程医师走路如风的样子,那人一定病的很急,不过不打紧,这世上就没有程医师瞧不了的病。”
李铁牛跟在后面,他自然知道程野的本事,在大牢里的时候,他就亲眼目睹了程野给那个老头瞧病的过程,可以说是神乎其神。
进了瓦窑村,更是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些关于程野的传闻,他这才知道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过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同,人是人,猪是猪,就算他不懂医术,也是知道就算是太医监的医师给猪瞧病的本事也赶不上一位乡下的马医。
“公子,咱真的不用去请一位马医么?”
李铁牛追了上去,又问了一声,若是程野答应了,他立刻便会调头往村外跑,一般人想找一位马医可是不容易,不过他倒是有些办法。
程野却是坚定的摇摇头,“看了再说,俺虽然没有给猪瞧过病,不过一些前人的心得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