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琼在洗澡,欧阳宛竹趁这个机会偷偷跑出来,敲开了穆一星的房门。
“欧阳,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大姐一会儿就洗完了,快回去吧。”穆一星低声劝道。
“我想睡你屋……”她抱了抱他,然后将zui凑到他耳边,轻轻道。
“这儿不是旅馆……你真的疯了么?”他刮了一下她的鼓鼻梁。
“……那,你抱着我吧,就抱一会儿,行不?”
“嗯……抱一会儿得了,说不定大姐还让你给她搓搓背呢。”他开始提醒她。
“不知大姐洗澡干嘛,不会是洗完了偷偷来找你吧?”她伏在他*前低声问。
“欧阳啊,你以为大姐跟你一样没脑子吗?”
“大哥哥,假如我真睡你这儿,你觉得大姐会来找我吗?”
“这还用问?肯定会的。”
“假如她睡着了我再来找你,行吗?”
“不行,因为那时我也睡着了,你敲门我也听不见。”
“你给我留着门,让我来个‘倭瓜籽子悄悄地进庄’。”
“我累了一整天,中午和晚上又灌了那么多酒,什么兴致也没了……”
……
欧阳宛竹带着诸多遗憾,离开穆一星的房间,回到王雅琼的卧室。
她刚走,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从斜对面的房间慢慢闪出来——是盼盼。
盼盼和弟弟从王雅琼的房间出来后,盼盼首先将弟弟安顿在她对面的卧室里。他弟弟今晚喝得超了量,一爬到chuang上,连鞋也没脱,就趴着呼呼大睡起来。
盼盼给弟弟脱了鞋,盖上毛巾被,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进屋后不但没有cha门,反而故意将门开了一道大缝,然后,她换上软底拖鞋,倚在门边,倾听通道内的动静。
她也喝了不少酒。在老家时,她就喝酒,出来“打工”后,也时常陪着各种各样的男人喝酒,酒量有点见长。
今晚,她本不想多饮酒,想仿效欧阳宛竹点到为止,但一想穆一星要留在这里,也就放开了酒量,同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假如她和他都喝多了,他是不是有点乱xing呢?
她弟弟频频举杯,她不劝阻;她想,弟弟若醉了,她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她给穆一星敬酒,却不希望他醉。
她给王雅琼敬酒,却希望她早点沉睡。
但,穆一星显然是个不容易醉的人,王雅琼也不是,她弟弟倒是首先不行了。
盼盼倚在门边,通道内的任何响声和话语全都触及到了她敏.感的听觉神经。每当有了响声,她都会拉开门缝,露出少半张脸朝外探看。
因此,王雅琼和欧阳宛竹进出穆一星的房间都让她看到了。
王雅琼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她去得堂而皇之;欧阳宛竹却是敲门后进去的,回来时有点儿鬼鬼祟祟。
她俩找先生做什么呢?
当欧阳宛竹敲门进入穆一星的房间后,盼盼在潜意识中似乎觉得他俩要发生点什么事,好奇心一时兴起,就想去探个明白。于是她就悄悄地走向穆一星门口。
外面的雷声似乎越去越远,但雨声却时大时小,使得里面的人不易分辨出她软底拖鞋发出的轻微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