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在梅一琳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水,觉得无所事事,就打开了电视看新闻,看了将近一刻钟,才见梅一琳搀着付隽走过来。
“梅姐,你松开手,我看着她自己走几步。”穆一星站起来说。
梅一琳松开了手,付隽朝穆一星慢慢走来。
穆一星不看付隽的脸,只看她的右脚,注意她迈步的姿势。
“怎么样,走得还行不?”付隽已经距他一步之遥,还想进一步往前迈。
“行了行了!”穆一星shen.手一挡,问:“疼不?”
付隽站住说:“不怎么疼,好像只有点儿麻,稍稍别扭点儿。”
“来,你坐沙发上,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付隽坐下了,掖掖裙子,将右脚伸给了穆一星。
穆一星小心地捧起她的脚,从脚趾、脚心、脚面、脚踝一直到脚跟,都细心查看一个遍,才说:“好多了,rou皮白白的,没有出血症状;原先肌rou里的少量淤血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这比我预想的效果要好。刚才我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以现在的情景,时间可以提前了,估计一个礼拜就能恢复。你也不必卧chuang休息了,走路小心点儿就是了。”
付隽问:“那我走路时要不要用脚后跟先着地?”
穆一星说:“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要是觉得不疼,怎么走都行。不过我建议你这段时间穿拖鞋或活动鞋,把高跟鞋先放在一边。”
梅一琳说:“你在我这儿穿拖鞋,要想出去散散步,穿我的运动鞋吧!”
付隽说:“我是想出去走走呢,在家窝着憋得慌。”
穆一星说:“我觉得你这两天最好忍着点儿,要是脚伤反复了,我可没时间过来给你点按。”
梅一琳说:“你的一星哥哥说得在理,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付隽慨叹道:“是啊!有点病真不好受啊!”说着不自觉地去抚摸那个伤脚,看了看穆一星,眼中现出了异彩,又说:“一星哥哥,今天多亏了你!我真的应该好好谢你呀!”
穆一星说:“朋友之间不必言谢,言谢就远了。”
付隽一笑莞尔,说:“我是打算谢你的呀!”
穆一星笑问:“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怎么谢你……”付隽收回自己的脚,歪歪头,认真思索着,末了摇摇头说,“我想了好多办法,不知哪种好,还是你说吧!”
穆一星说:“你谢我哪能让我说条件呢?那不等于说要么?我不说。”
付隽抿zui一笑,说:“我还没想好嘛!”
“没想好就说要请我,跟没说一样。”穆一星两手一摊,看向梅一琳,“梅姐,你说是不?”
梅一琳说:“是啊!任何事都应该想好了再说,不能瞎说,说了就得做。这叫言必行、行必果呀!穆一星为治你的脚伤,费了多大劲啊!把你抱出来不说,又给你洗脚擦脚,又给你进行气功治疗,全神贯注,身上都冒汗了,哪能只说个谢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