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切,都是欧阳宛竹精心设计的步骤,走完了这一步,还有下一步,直至完成她想达到的目的,不然她绝不会退出这个房间的。
最终她会退出这个房间吗?也许她的最终目的就是在今晚同他共享此房间的。
穆一星感到十分为难。赶她走吧,她会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弄不好会惊动周围的邻居,影响不好;不赶她吧,看现在的情形,她肯定不安分,一定会要求与他同chuang共枕,十有八九会发生点儿事情。
那的确是一种惑惑,是一种最要命的惑惑!
对于男xing,绝大多数是架不住那种惑惑的,何况是那种美女主动送上门的赤裸裸的惑惑?
物换星移,穆一星早已不是上学期间那个纯情的青年了,在百舸争流的当今社会,想要保持心灵的一方净土谈何容易?
大前天晚上的小北河畔、前天晚上及昨天早上的珠穆朗玛大酒店,桩桩件件,均是佐证,虽然她们都是自愿的。
不过,相较而言,欧阳宛竹与桂珍和陶兰的区别不在于长相的美丑,而在于前者还是个姑娘,后者都是少妇。
人类区别于动物最显著的标志是社会道德,由于社会道德的约束,人们才不至于在相互交往时像动物那样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强者为尊。
但,人作为生物,是不能安全彻底地脱离动物本质的,在某种环境中,或在某种氛围下也会有迷情的时候。
穆一星现在就处于一种亦真亦幻的迷情之状态。
他觉得今晚无论怎样想法摆脱欧阳宛竹可能都是徒劳无功的。与其矫揉造作,故作文雅,不如顺其自然、相机行事。
主意打定,他仍忘不了跟她开玩笑,就一手扳住了她的头,低首便要喂她少许香什么液。
欧阳宛竹忙去推他的脑门,说:“我自己来……”
说着,她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对着目标印了上去,以攫取她的感觉与痴迷。
二人都不说话,也无法说话。
但此情此景二人都觉得滑稽,他俩就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在模仿大人做某种特别好玩的游戏。
时间过去了好久,她离开了他,背过身去,低下头慢慢宽衣。
她的手儿纤纤细长,动作优雅,好似宫闱中的娇娥将要侍寝。
哦,原来她是想这样……
穆一星燥热的思想,紊乱的心率,僵硬的手指。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把衣服解开。
他感到奇怪,就凑了过去。一见之下,他又有些发呆,原来她把解开的扣子一个一个又扣上了。
反悔了吗?豪爽泼辣的她毕竟也有她矜持的一面。
他默默地看着她。
欧阳宛竹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才转过身来,轻轻对他说:“穆老师,要不,要不你还是……还是送我回去吧……”
“欧阳,你是说……现在让我送你回去么?”穆一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欧阳宛竹,真是难以理解,刚才她又拉窗帘又插门,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同他做什么,怎么眨眼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隐隐地,他倒有些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