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教工宿舍楼与女教工宿舍楼相距并不远,因此欧阳宛竹才得以快速赶来。令人欣慰的是,她没有大声敲门或者拍门,不然让上下左右的老师听见多不好!虽然穆一星知道今晚他周围的邻居大部分空房。
穆一星打开.房门,迎面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和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他把她让进屋内,一边关门一边问。
欧阳宛竹不答话,一屁.股坐在chuang上,把酒瓶“咚”地一声顿在chuang前的书桌上。原来,她还带酒来了,是42度的白瓶牛栏山二锅头。看那酒瓶,至少喝去了二两。
穆一星见她“呼哧呼哧”在喘气,就默默地坐在另一张chuang上,正好与她相对。
“好啊!欺骗了我你还有理啦?电话也不接,还关机……你想成心气死我吗?”半天,她终于开口了。
听口气,好像你是我什么人似的。
穆一星摇摇头,不想解释。
“去拿两个酒杯来!”她命令道。
“没有。因为这不是饭店。”穆一星坐着不动。
欧阳宛竹怒道:“那你平时拿什么吃饭?”
穆一星一拍桌子,反问道:“难道你平时是用酒杯吃饭吗?”
欧阳宛竹忍不住“扑哧”一笑:“笨呢你?我说你平时用酒杯吃饭来吗?我的意思是把你的饭碗拿来!”
婴儿的屁.股,没准儿,说变(便)就变(便)。
穆一星也笑了,说:“你直接说让我拿饭碗不就行了么?在你那边桌堂里呢,你自己找吧!”
欧阳宛竹shen手在一个桌堂里翻动,抻出一个塑料袋来,里面有半袋花生米,就扔到了桌子上。“碗呢?”她问。
“在另一个桌堂里。”
她拿出一个饭盒,一只碗,一双筷子。然后将塑料袋里的花生米一股脑地倒在了桌子上,说:“想不到这里还有下酒菜,你倒ting懂得享受啊!”说着,用手指捏了一粒花生米,揉搓掉红se包皮填到了zui里,马上皱起了眉头,说:“都软了,几天了呀?”
“礼拜三晚上吃剩下的。”他微笑道。
欧阳宛竹惊道:“都四天了?大夏天的都快发霉了,扔掉算了!”
穆一星说:“你要是想干喝酒,不怕伤胃,就把它扔掉好了——呶,屋角那儿有个垃圾桶。”
欧阳宛竹慢慢咀嚼着zui里的花生米,说:“没有异味,吃着还可以,先不要扔,凑合着点儿吧!你平时喜欢在宿舍喝点儿酒么?”
“喜欢,但不经常,只是偶尔来点儿。”
穆一星喜欢在宿舍喝点白酒是跟王雅琼王老师学的,她的抽屉里总有花生米,她的chuang底下总有成箱的红星二锅头。
穆一星的chuang底下可没有酒,想喝就出去买一瓶,喝剩下的就放在桌上。
欧阳宛竹说:“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喝酒么?我生气!你骗了我,我生气;叶晓晴一来找你,我更生气!这个骚货,准是看上你这个小白脸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