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如此狠心。”
“闭嘴!废话多!”
胡椒没有动,她盯着窥孔,而推拒酒杯的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中怒意难平,像一种报复,更像绝望后的破罐破摔,公仪御猛地隔开要扑到自己身上的蠢猪。
捏着酒杯仰头饮尽!酒水如泪,自薄唇间漏出,赵继闵盯着滴答滴答滑落玉颊的水滴,像沙漠里的迷途者看到了水源,如饥似渴的伸出舌头要舔舐,作态贪婪下流。
他药劲儿上来,眼神涣散,出现了幻觉,这里不是白鹤楼的雅间,而是任他为所欲为的密室,赵继闵口里喊着‘小东西’,似醉非醉的再度扑向公仪御。
公仪御嘴角漾起浅淡的冷笑,把手里的杯子往窥孔怒砸了过去,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杯子哐啷的碎在了墙角下。
支离破碎,如他的心。
“你满意了。”男子双唇翕动,无声的对女子说了这句话。
语毕,他甩袖离开,赵继闵紧追其后,一边追一边除去衣带外衫,口中说尽腌臜话,看着大哥追人出去,赵继诚几人哈哈大笑甩开女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成了!
胡椒攸地转身,跑出暗室,抓起桌上的茶壶,拉开窗户就往窗下的下弄砸。
砰的一声,落地开花,瓷片碎在了堆满杂物的弄子里,巷口的伍钺青与许典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对视一眼和屋顶上何壮打了个手势。
何壮看到后,双手交叉于头顶,街对面的老蔡收到暗号,手按在了刀柄上。
准备到闭坊的时辰,街上的百姓不多,来往更多的是达官贵人的车马。
百花楼里的人看到赵继闵四人放浪形骸的追着一个男子,掌柜暗觉不妙,想上去阻拦,被胡椒一个眼神逼了回去,没有人拦着赵继闵在幻觉里更加肆无忌惮,所做比林间走兽还可耻。
公仪御冷着脸出来,伍钺青和许典看到他,稍许,四条光白白的东西群魔乱舞的跟着冲了出来。
街上的零星的百姓,看到他们,吓得口不能言,许典没想到他们禽兽不如到这个地步,连忙抬手捂住伍钺青的双眼。
“不堪入目,别看。”
呃,他其实慢了一步,练武之人,目力极佳。
许典看了张康一眼,张康会意,扯着嗓子朝外面大喊:“不知羞耻!来人啊!无赖扰民啦!!!”
这一嗓子出来,老百姓和车马的主人都反应过来了,老百姓看几人光白白,这不是公然学禽兽奔走于市!!
当他们老百姓是什么!
“打,打这几个不知耻的畜生。”不知是谁开了头,地上捡了石头就往疯疯癫癫,做禽兽姿态的四人身上砸石头。
“呸!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什么狗东西!!”众怒难犯,赵继闵几人还在幻觉里,身上被石子砸出血了,都还没有知觉。
老百姓哪里给他们乱窜,十几个汉子把女人送走,抡起袖子,拿石头的,拿棍子,拿挑子的,团团把他们围住,法不责众,推搡间不知谁先动手,混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