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御浅笑道:“是御招待不周。”笑容未尽,赵继闵无耻的端起酒杯,直接坐到了短榻上,欲伸手揽公仪御,被他侧身避开,登徒子仍不知收敛,徒然挤到美人身边。手臂有意无意往公仪御手臂上蹭,全然把他当做勾栏瓦肆里的伶人调弄。
“来来,我与郡王满饮一杯。”
“请。”公仪御杀机顿生,这种恶臭之人,竟动了他的心思!
好大的胆子!不知死活!!
看到兄长与十二郡王亲近,坐下的赵继诚,赵继仁,赵继宽三兄弟浪笑不已,在他们眼中,公仪御也不过是一个新的玩物而已。
挺新鲜。
有趣,有趣得很。
不知道尝到的是香是辣,是脆是软。
糜烂的情形被暗室里的人尽收眼底,毒医啧啧嫌弃道:“赵继闵,我活了二十五年都没见过这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胡椒,十二郡王被吃豆腐,你不心疼。”他光看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继闵盯着公仪御的眼神,就像长嘴狗盯着一块肉,口水都滴下来了,一副色急相。
胡椒从窥孔里看到他有避开了,以公仪御的本事,这种宵小之辈,还吃不到他什么豆腐,不过足够他恶心几日。
“许典到位没有,我看赵继宽的脸已经起红了。”
“在楼下了,就等着他们发作。”
“嘘,你看赵继仁在做什么。”胡椒低声提醒毒医看赵继仁那边。
赵继仁更急不可耐,他拿出瓷瓶倒出两颗白丸,喂了怀里的女子一颗,自己服用了一颗,女子自然知道吃得是何物,她媚眼如丝俯到官人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赵继仁哈哈一笑,揪起女子的就拖到了一侧的净房里。
净房门板薄,隔不住什么声音,不堪入耳的声音不久就传出来,这二人竟在净房里成了事儿。
小厮领歌姬推门进来时,净房里正闹得起劲,他都替他们觉得可耻,可雅间里的人把这庄白日丑事儿,当成了平常的寻欢作乐,赵继宽和赵继诚还不忘调笑小弟降不住。
几人之中只有公仪御面色莫测,他目光沉沉中一点寒芒闪现,余光撇过墙上窥看的两个孔洞,非礼勿听的毒医捂着耳朵,他哪里见过糜烂至此的情形。
本来就恶心得很,还被公仪御毒蛇似的盯着,又羞又怕的从窥孔逃开。
“你跑什么!”胡椒莫名其妙,她对赵继仁与女子的事儿充耳不闻,因为香已经燃过半,药劲儿上来了,赵继诚几人也开始服药拉着身畔的女子亲热。
歌姬对这种苟且之事早就习以为常,白鹤楼又不是甚清白地方,该唱曲儿的就唱曲儿。
赵继闵还在给公仪御灌酒,他可不像自己这三个弟弟这样饥不择食,眼前有一位坠仙之姿,还去亲近庸脂俗粉。
公仪御,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