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是吃什么的,闹了这么久,连个影子都不见,是平日太过松懈了不成!!!
“你先别哭,老哥你带陈姑娘上马车去。”伍钺青软语安慰,陈家姑娘看哭了一阵才平复情绪,她也想跟着车夫大哥离开这个是非地。
只是,马家的家丁围着,她和车夫大哥都不敢挪动,伍钺青知道要开路,就得来手硬的!!
她颠了颠手里剩下的铜钱,嘴角一笑,以铜钱做镖,往当着他们去路的家丁腰上一掷。
棉布的束腰带子嗉地断成两截,顺势滑落。
周役在家丁惊呼着去提裤子的档口,伸手捂住了心上人的眼睛,伍钺青眼前一黑,眼皮上覆着他温暖的掌心,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还有好事者高嚷——腰带断咯,裤子掉咯。
直到把她旋了一圈,背对着抽裤子的家丁,周役才把手放下来,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回去在和你算账。”
伍钺青捏了捏他护在自己腰侧的手,对面的马姑娘早就捂着脸,羞得不敢看,伍钺青笑问:“现在可以走了么。”
听到她的声音,马姑娘吓得低叫起来:“不知耻!”
“我打掉腰带就叫不知耻,那马姑娘当街打得一个男人皮开肉绽,叫什么!”伍钺青反唇相讥。
“你!!”
“我什么!老哥带陈家姑娘上车去。”
大家都在讥笑那几个掉腰带的家丁,被打断腰带的汉子哪里还愿站在原地,全都抓着裤头往一旁的衣服铺子钻。
其他家丁吓得护住自己的腰带,虽然是男儿,可是当街被人撤了腰带,这脸他们还丢不起的。
“好嘞,二姑娘。”车夫看几个家丁落荒而逃,嘿嘿笑起来,带着陈家姑娘避开围观的百姓,往车子走去。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计较了。”伍钺青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这姑娘手劲儿不足,书生后背看着鲜血淋漓的,其实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计较什么!!”
“马家和钱家的事儿,我不管你,可是,今后你不许拿陈家姑娘出气。”
“凭什么!!”
“就凭你当街伤人这一条,我就算现在抓了你,送到少法曹许典手上,你真以为自己能无罪开释!”许典为官如何,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刚正不阿,依法办事,如果这马姑娘是落在金吾卫手里,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要是犯在许典手里,那可就法不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