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可的电话响了，是D市的大姐。

“刚才我看了一下，确实没错。刚才态度不好，跟你道个歉。你可以盖章回传了。”大姐声音平静且低沉。

“没关系的，刘姐。”林可假装客气，“我现在就给您盖章回传，麻烦了。”心里反复问候她祖宗一百遍。

挂掉电话林可赶紧传对账单，几分钟就收到回传。

方总来到她屋门前，笑着问她。

“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看错了，还给你道歉了吧？”

“有个屁用，给人骂完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林可低头打印。

“你看你这脾气，人家都道歉了，还想怎么地？”

“她道她的歉，我表面该说的都说了，心里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把人莫名其妙的骂了，发现不对就道歉，别人就一定能原谅她吗？说话之前不想想吗？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她比我大很多，这么没质素呢？”

“她不是一直那样吗？你迁就一下。”

“我还不够迁就她吗？就她家事儿多，你以后能少和她来往不？大姨妈都气走了。”林可真是气够呛。

“是客户，咱们赚她钱，怎么不卖人家啊！”

“您老人家说的都对，下次你和她对账，你伺候她吧！没见过这样的，快递到了自己不问门卫，还得咱们告诉她，残疾人都没这样。”林可一肚子气。

“哎，别这么说。我知道你生气，你看我，明知道她那样，我多淡定。客户就是上帝，忍一忍。”方总笑的云淡风轻。

没过几天，账结完了，但是大姐不给现金，要付承兑汇票。要就要，不要就等着。

承兑汇票是比较麻烦的东西，要是有章盖得不够好，就得重新找那家公司，出证明。而且不到期取钱，还需要扣钱。

方总汇报给老变态，经他同意之后，才敢收。报给大姐地址让她邮寄，大姐说不可以，这样不安全，让方总派人去取。

方总还真信了她，正巧老变态女儿在那边上学，老变态让她去取，然后捎回来。

他女儿到了那边报上公司名称，人家不认。打电话给方总，方总和财务说，是老总女儿，对方也不同意，必须是公司的人。方总又给刘姐打电话，刘姐也没办法，让他亲自去。

方总本来计划很好的去D市出差，结果因为老变态和这个老女人一闹，只忙着开车去取回汇票，什么都没做。

回来之后他就在办公室烦躁，直接和林可探讨这个大姐的问题，害他辛苦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