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危及时刻,静谧到落针可闻的室内,一块飞蝗石奇准无比的穿破窗牖,往青光大盛的那一柄剑脊上猛烈撞击过去,仅闻清脆悦耳的“叮”的一声,竟然延缓了剑式的锋利,将楚室晓从鬼门关那里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楚室晓只觉脖间一寒,喉咙疼生,顿时心生一句“好险”,若不是那巧妙绝伦的暗器袭来,打偏了那舞剑少女的刃柄,此刻他早也授首当场,仔细瞧过去,只见一块凸起尖锐像勾刺的铁器在地上飞速的疾转,然后才钉入地里,牢牢的镶嵌在哪里,纹丝不动。
却是江湖上极为普通的暗器“飞蝗石”,但它发力的奇巧与手法堪为不俗,但是不知救他的又是谁。那暂缓剑势的少女,眉黛轻蹙,很是不悦有人竟然如此不礼貌的打断她的行径,脸上一片肃穆的青气萦绕,薄薄纤柔的唇间勾勒一丝不屑的讥诮,反而是清峭倔强的瘦削身躯任凭她如此孤丽期许的站立来,也不寡淡素雅,却居俏的宛若碧玉清荷,亭亭玉立,又碧波荡漾。
这样的女子最为惊艳又极其的惊世瞩目,偏偏又危险万分的令人不禁动容与心惊。于是并很想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人,才可以降伏这般充满枰然心动又胜任在刀尖挑战的女子。
楚室晓顿了顿,缓缓的道:“且慢,宁姑娘,你的身份并非是十恶不赦,我们大可不必如此险恶相残,须知敌人的敌人,并是朋友!”
宁卓衣还是没有睁开眼来,而是沉浸在她童话般纯真又无邪的世界里,不肯轻易的醒来,饶是此时的气氛诡异至极点,她依旧那么时光徜徉的淡恬如思,一颦一笑还是纯挚的随着酡红如润的极美脸颊,不但备添活韵,还活色生香,娇媚至极,却很难想到,里面竟然是笑里藏刀,举手投足甚至是一个眼神之间并可伤人性命,趋于无形,这且不是很诡异很厉害。
那执剑的少女一身侍俾打扮,却很清丽脱俗,尤其眉弯目炯,明丽幽冷,剪裁的很合体的飘逸衣襟,随着她劲装裹挟的纤细腰脖有种巍巍然,凌然不屈的铿沉气势,她忿忿的盯着楚室晓,剑心却也投向骤雨初歇留下几滴水泽的窗外,因为他知道飞掷暗器救下楚室晓的那人,才是她真正堪为劲敌的对手,所以严阵以待,将她原本纤丽脱俗娟秀如同豆蔻芳华一刹那的身躯,绽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每每想起,武侠能是什么,不过是快意恩仇,波谲云诡的江湖,但这些都不足以表达,原本字里行间,述说的是自己躲避现实的徜徉,但这其间的魅力不可阻挡,武侠还是很迷人的,到如今的文风还是仙侠传道解惑,不禁感叹当初还珠楼主的蜀山奇侠,道尽了所有的优思瑰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循环,追忆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