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六岁的孩子，阮清让手中的『毛』笔，一下子掉落在地，站好。

“外婆……”他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阮清让知道，外婆对他要求严格，看到他如此不顾形象嬉笑打闹，一定是生气极了。

阮老夫人气的嘴唇都发抖了，完全不把他当一个六岁的孩子指责，“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有你，是不是你打扰他，让他跟你一起胡闹的？”

说着，她转向离水。可能阮老夫人的表情太凶，离水吓的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此刻，她和阮清让的脸上，都画了东西，看起来有些滑稽。

“外婆，不怪离水。”阮清让低着头，解释：“是我想要玩的……不怪她。”

阮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清让，你都会撒谎骗外婆了？外婆苦心培养你，你对得起外婆吗？”

“……”

阮清让不说话。

苦心培养……也是她强加给他的啊。

“夫人，你不要怪少爷，是我一时贪玩，才……”离水这下反应过来了，赶紧认错。

她其实比同龄的小孩子懂事的早。

可是，她始终是一个孩子啊，会得意忘形。阮清让纵容着她，她却忘了，还有老夫人的存在。

阮老夫人看了阮清让一眼，说：“你去洗脸。”

然后，她又转向了离水。

“离水，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