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惟我女儿最宝贝。”月初大声放下狂言。

激昂的声音，砸在雪空中，久久不息。

灵玄大祭司大喜：“那好，你把你女儿放下，且去把人杀了，我保证她们安然无恙。”

“不。”月初摇头，“最起码，我要看着洛洛醒来。”

灵玄大祭司想了想，便同意。

阿锦松了口气，看着月初挺直的背，心中五味复杂。

这样的选择，于公是错，于私是对，倒叫人无法断言是对是错了。

“阿锦，且放心。”月初扬声道。

他故意把声音说得极大，因为他其实是在说给洛贞儿听。

天边渐渐有了亮光，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对月初来说，却像已经过尽一生。

他从北狄京城奔赴至此，救女儿性命。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内息。

但是在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爹……”

洛洛终于醒过来，苍白的小脸也开始红润了起来。

“醒了？”月初温柔浅笑。

“爹，是你救了我？”洛洛问。

“傻洛洛，你是爹的孩子。”

“谢谢爹。”洛洛张开伸手，去够月初的脸。

月初主动欠了欠身，好让她摸到他的脸。

“爹，我喜欢你。”

“爹也喜欢洛洛！好喜欢好喜欢！”

“那爹喜欢娘吗？”

月初一愣，旋即莞尔：“那是当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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