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女人，很不道义。

但是，打她算轻的了！一想云暮雪因她承受剜肉之痛，他就杀了黎桐。

“皇上，这是为何……”黎桐爬回来，跪在地上，依旧用那种忧怨的小眼神看着钟离渊。

“看看这是什么？”

钟离渊反水晶盒子拿出来，一手钳起黎桐的下巴，字字句句皆无情。

“皇后心善，留你一命。你却要害她！黎桐，你自尽吧！”

黎桐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皇上，你在说什么？桐儿听不懂啊……”

“不要再装了！这个小东西，是巫盅。你们黎族的特产。”钟离渊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击着黎桐的心。

这么快，他就发现了？

“朕要灭了你黎族！”

黎桐终于不再装，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皇上开恩。不要啊……”

“你在宫下诸多黑手，想来是朕离宫时，就有了准备。黎族，必定也有所准备了吧？”钟离渊冷笑。

他手下用力。

咔嚓——

黎桐的下巴瞬间就碎掉了。

她疼得身子颤抖个不停，一动不敢动。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再言语，只能用眼神，哀哀的看着钟离渊。

“说，你在宫里，还设了多少局？”钟离渊松开她，扔给她纸和笔，“写出来，画出来！朕便只杀你一人，不祸害你黎族子民。”

“是……”

黎桐忍着疼，捡起笔，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那小小的黑巫盅，并不止在冷宫一处。还有很多云暮雪平常爱去的地方。

钟离渊看着她画，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个女人，竟然对他和暮雪的嗜好，如此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