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来。”洛子初在园子里的亭子等南如惜,听见她的声音,转身,见她背着月光冲他缓缓走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可我现在还没用晚膳,肚子饿,可能说不好。”
南如惜失笑,看向七玉,“给洛公子准备些小菜来。”七玉闻言,正打算下去吩咐厨房,洛子初叫住她,“顺道给我拿些酒来。”
“我不喝酒的,府里不可能有酒,能以茶代酒吗?”南如惜示意七玉别管洛子初,而后坐下,手枕在凉的过分的石桌上,洛子初也坐下,“茶能壮胆吗?”
“究竟是什么大事。”南如惜刚刚还笑吟吟的,此刻眼神已然是凌厉,洛子初看着这一瞬的变化,笑道:“你摆脱了南四小姐这个身份后,变了一些,变得更加随心了,以前你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你的戾气重了很多,你又不是当刽子手,这不是好事。”洛子初也渐渐严肃了,南如惜闻言,露出虚假的笑容,“我不笑时是会显得有些凶,可老笑着也是很累的,既不能谅解我一下吗?”
“你现在看上去和之前我在仁亲王府见到的南二小姐很像,眼底尽是戾气,人一但到了这地步,就不像个人了。”洛子初叹了口气,“你现在做的事,真不比她温柔,甚至更过。”
南如惜对比了一下,还真是,想到这,她笑意加深,“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不过以前束手束脚的,就没能按照心意去做,现在只是做了而已。”
很奇怪,自从南钰萱死后,她的心态好像真的变了一些,刚开始那几天都挺在意,可现在回来起来,就觉得也不过就是一回事,死了就死了,人命有那么重要?
她开始理解当初的她们了,人命不重要,可以随意折磨,啊……她变得和以前的她们一样了。
意识到自己变成这样,南如惜忍不住笑了出声,“谢谢你的提醒,所以,你要和我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吗?”
“不是。”回答了,洛子初就不再说话了,南如惜也不再问,静静待洛子初用过晚膳后,她才又问,“所以,你要和我说的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
“前些天你让我注意着的那个人,死了,我请他喝了几杯酒,酒下肚后,他倏地起身,打开窗,跳了下去,然后是一地的血。”
南如惜原是微笑着听洛子初说话,听着听着,笑容僵在脸上。
南梓颂…死了……
“我离开春风阁时,看见一位夫人哭的撕心裂肺双眼红肿,我想你应该认识她。”洛子初见南如惜垂着眼,样子有些慌张,忽然有些欣慰,她还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