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葟紧紧皱眉,正颜厉色道:“她做不出来的。她自己都伤得那么重。”
文警官知晓秦葟会有这样的反应,接着说:“一个人想做坏事就没什么是做不来、学不会的。她在你和嫂子之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情杀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犯罪动机。”
“不会的。根本解释不通,她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和你说的犯罪动机根本没关系。”秦葟依然对顾戎双深信不疑。
文警官微颔首,“那我问你,嫂子走了以后,她和你的来往是不是比之前多了?也和你更接近了,因为没人在意。还有,她婚礼那天在做什么,你们有人知道吗?她独来独往的,报警那晚也没邻居什么的在旁边帮她。况且,根据她手上凝固的血迹来看,她是被刀割伤了至少半小时后才报的警。”
之前他觉得李槐安“巧”,现在看来是顾戎双“巧”,她偏偏把很多方向都指向李槐安,但是她请的那个私家侦探又下落不明,是真存在假存在还有待查证。
不管怎么说,经历了李槐安、池舟、容华山等有犯罪动机的人之后,文警官只得把案件追溯到源头——顾戎双报警那晚。
秦葟沉思了片刻,理清思绪后问了一句:“那她自导自演,哪来的第二人血迹?”
文警官对于他的反应可算感到了一丝欣慰,“还得查,你不经意的时候再问问她,看是不是和她当晚的说辞一样。”
秦葟终究答应了。
但他没能克制住那股对于上官死因的激动,在顾戎双来到跟前时,他直接问:“我办婚礼那天你在哪?”
顾戎双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讶异,“我在家啊,怎么了?”
“你确定?”他的凝视犹如深渊。
她突然有点心慌,“是啊,怎么了?”
秦葟垂了垂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喃喃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啊?什么?”
“你知道她是怎么没的吗?她是活活窒息而死的,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被人丢在里水里,她那么怕水......还有,我平时都舍不得弄疼她,可她身上还有被人打过的痕迹,伤痕那么明显!”
秦葟像一只伤心的,正在低吼发泄的野兽,抬起头时,他的眼睛一片通红。顾戎双看在眼里,惊愕地微张了嘴,定定地看着他,只怕她一眨眼,就会有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滑落。
她伸手捂住了嘴,低声道:“你在怀疑我?”
秦葟沉吟不决。她接着激动道:“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是,我是嫉妒她嫁给你,但是婚礼那天,我在家里喝酒啊!再说了,我哪敢做违法的事?”
两手已经攀上了秦葟的肩膀,顾戎双不断摇着他,“不是我!你不能怀疑我,我什么都没干。她不是我杀的!”
秦葟面无表情,用力咬了咬后槽牙,问道:“那你报警那晚,弄伤你的人到底是谁?是你自己还是别人?”
顾戎双再度震惊,摇了摇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你居然以为我伤了我自己。你觉得我会吗?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没有!”
此时此刻的秦葟已经容不下任何“信任”和“情分”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上官沉冤得雪,让那些伤害她过的人全都下地狱!
他一个也容不下。那些人全部都得陪葬!
于是当他面对顾戎双时,眼里尽是疏离,冷酷无情道:“你跟警察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