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趁这个机会，你可以多了解这个世界你所认为正常却奇怪的事情，譬如日出东方落于西方，雨的形成，结出的果实为什么总是往下掉落，而不是往上掉落，能量守恒等等如此之类的。”

安启伦认真的听入娜嘉的话，下意识反驳说：“东西也可以往上掉啊。”

话一出口，安启伦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空气突然凝结起来，娜嘉的卧在长长睫毛下的两颗眸子，像会说话的精灵似的，就像在说，安启伦你是一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傻瓜？

安启伦：……

“什么都抱有疑惑是一件好事。”娜嘉说，“如果你是用气球来反驳我，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只是热空气的密度比空气小，这样受到的空气浮力大于等于自身重量，所以飘在空中。”

“是，是。”安启伦呼出一口气，看样子娜嘉完全没有联想到是从者，不过也不奇怪，从者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说：“如果，有一个人不符合常理的往天空坠落，就像天空才是大地一样，这有可能吗？”

“给你一个建议，你看的书多看一些关于正常方面的知识，都是一种累积，故事看多了没有任何作用。”娜嘉嗤之以鼻的说，“故事书的作者只是一群没有亲眼看见魔法，然后加以幻想来书写到记录。魔法是一种更严肃更严谨的事物。”

虽然娜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已经非常清晰的给出了答案，这些脑洞大开的故事书少一些看。

“知道了，不过就你的话，我也建议你一句，多了解世界上你所认为正常却奇怪的事，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魔法。”

安启伦本来是想直接告诉娜嘉从者的存在，但看见她不屑的态度还是作罢了，除非直接将颠倒的从者表现出来，否则她不可能相信的，难道要他表演一个？怎么可能。

娜嘉摆摆手没有理会安启伦的话，也许以脑洞去理解魔法是另一条可行的，虽然她不认同，但不会轻易否认。

“也就是以魔法师的角度看待，从者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段话在安启伦脑中一闪而过便置于脑后，他此时的注意力集中在侦查之灵。

闭上眼睛，失去了视线，一切变得黑暗，有一条长长线条将隔着十几里外的侦查之灵连接在一起。

“光的角度？”

光线越充足，视线就越清晰，反之亦然。

这两天他主打的方向是通过连接的线来各个角度来控制，如果说到光，也许就是对光的吸收，来实现视线的形成。

安启伦小心翼翼地控制光元素融入到侦查之灵上，量度很小，就像实验室那样拿着滴管一滴一滴的融入。

“又走错方向了。”

他有些叹气，但并不沮丧，侦查之灵整体除了向白色过渡一点，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变化，甚至因为光元素的融入而导致侦查之灵的元素排列变得有些微妙的差异，有种不稳定的征兆。

“光么？！”

安启伦睁开眼睛，整洁房间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窗口用窗纱拉紧关合，让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点点阳光从窗纱的裂缝投射进来，印落在地板上，房间里明亮唯一明亮的一道光就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应该是说这样的光吧。”

安启伦觉得自己应该又是复杂化了，一个不用使用魔法的普通人是能正常视物的，而到了魔法手上，也许很魔法化，但视线形成的应由不会改变，都是普通的光线。

这次，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了方向。

再一次，安启伦闭上了眼睛，正想控制侦查之灵的时候，突然，侦查之灵炸了，连着连接的线条一起烟消云散了。

“额，大意了，大意了。”

安启伦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这几天虽然一直试验，但侦查之灵都没失控爆炸过，所以在察觉侦查之灵不稳定后没有太注意，趁热打铁，重新施展吧。

一声宛如惊雷的龙吟突然炸响了这片天地，宛如沉雷一般滚动着，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安启伦先是一愣，而后一惊，跑到窗前拍掉窗纱，窗外明媚的天空沉暗了下来，一道庞大的身影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