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凝一直病着,江容也放不下心来,找了不知道有多少大夫,开了好些『药』,可是都不见好转。
他只好去请江裕,一直听说江裕不轻易给人看病,他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去试试了。
到了陈夫人府上时,直接去了江裕的院子。
才到院子外,就闻到一股『药』香,不浓郁,闻起来并不让人讨厌,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他抬步走了进去,就见院子里摆着许多筐,筐里放的都是些草『药』,地上也晒着不少『药』。
里屋有个人坐在那里,淘洗着『药』草,没注意到江容的到来。
“阿裕!”
里屋的人听到声音抬头往外看去,之后,就站起身。
“阿裕。”江容走到屋内,『药』香更为明显,胆已算不上好闻了,也不知道经常待在这样一个充满『药』味儿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早已经习惯了。
“哥哥……”江裕发现自己这么叫不合规矩后,又重新开口,“家主。”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必管这礼数,阿裕能否救一救凝儿?”江容语气里有些急切,江裕听出后,道“凝儿是谁?”
江容知道他不经常出府,也不关系这些事,所以自然不知道,他解释道,“凝儿就是我的女儿,她现如今病的严重,找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来找阿裕你来帮帮忙!”
江裕放下草『药』,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一会儿就随你去看看吧!”江裕答应了。
江容很高兴,还好,江裕没有拒绝他。
“阿裕,你这些年来,不怎么出府,就在后院里种了几块『药』地,这……”江容怕他长此以往不好,几年如一日的过着,也没有成亲,付氏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怎能不让江容『操』心。
“哥哥不必担心,我喜欢这些『药』草,更何况母亲一直病着,我也不能离身,弄些『药』草,多少可以帮到些。”江裕的『性』子比较温润,自从母亲付氏病倒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什么事也不过问,成日里都与『药』草作伴。
但是听说有一日,陈夫人让人请他去给她治治头疼的『毛』病,直接被江裕拒绝了。
不过这也说的过去,因为以前陈夫人对他们母女一点也不好,经常为难付氏,自付氏病倒后,陈夫人在府上就更加霸道独行,什么都由着自己的心来,违背她的,她都不放在眼里,动辄打骂是府上常有的事。
因此,江裕那日就执意不去陈夫人那儿,陈夫人那边来了好几波人,如何劝他,他都不肯,只一个劲儿的捣『药』,到后来,直接将院门给关上,『插』上门栓。
陈夫人头疼起来,让周围的人都好过不起来,是砸了满屋的东西,又听说江裕不肯来给她治头疼,她一气之下,将桌子都掀翻在地,吓的几个小婢女都不敢上前服侍,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
第二日陈夫人头疼好了之后,仍然记着江裕的事,一大清早直接去了他院子里,一通『乱』砸,『药』草都被弄『乱』,踩的稀烂,江裕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其实他只是外表温润而已,内心早已对陈夫人不满,他咬着牙,握着拳头,一双眼睛通红。
陈夫人见他不服,又叫人拿了两个板子,打了他三十大板,他身体本就不经常锻炼,三十大板下来之后,屁股上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江裕强忍着痛意,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