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各不干扰不行吗?
女子们被迷的死去活来,还不是自甘没名没分跟着他。
……
到她的十三表哥,性情温柔,娶了妻子又有情深的表妹,还有红颜知己。
每天不是这个妹妹请帮忙就是那个妹妹请帮忙。
妻子不堪其扰,心灰意冷,对他的滤镜破灭后只安心抚养年幼的儿子。
这人又jian的慌,十三夫人对他爱到飞蛾扑火时他理都不理,还觉得自己夫人不贤淑,不温柔,不体贴。
等到人家同服侍木头一样的时候,他又后悔贴上去。
他夫人能怎么办?这世道对女子如此苛刻,父母儿子好友都劝她妥协,她能像曾经的那位一样孑然一身离开吗?
夫人郁郁寡欢,没有几年就离开了人世,她走后夫君另娶,一边深情缅怀一边不忘和新欢缠绵。
沈如烟的十四表哥,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
【35】
威风凛凛,是大家崇拜的人物。
他结婚前洁身自好,结婚后对妻子也很好,大家以为到了他将军府这里会呈现出新的气象。
没想他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他在边疆捉到一个可疑的女子,这女子是异族人,为了查清此人身份,他把人纳为妾室。
白天妾室,晚上夫人,一身好体力周旋!
他向夫人解释这样的原因,他夫人还夸他是个英雄。
没过多久,两人同时怀孕。细作爱上了将军想除掉夫人,在将军逛花园时假装被夫人推倒流产。
果然,十四将军勃然大怒,一点都不信任夫人,夫人伤心欲绝。
在一个破旧漏水的院子里生下三胞胎,然后凭借爱慕自己的师兄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逃之。
很久以后,真相大白,细作入狱,死前问将军有没有爱过她,将军冷漠嗤笑说他只爱他的夫人。
当时君臣听闻此事,全朝震撼。
十四将军失去了夫人很伤心,朝堂上请旨再回边疆,皇帝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让他离去。
十四将军返程游街时,遇上了三个天才宝宝,他们一岁能爬墙,两岁能经商,三岁能杀入他的军营里。
这三个宝宝可爱聪颖,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十四将军跟踪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娘亲,那位女子面容清丽,莞尔温柔。
啊,是熟悉的感觉,将军的心脏猛烈跳动。
来了一段我跑你追,女人你休想逃的戏码。
十四夫人了解事情真相觉得自己还是爱十四将军的,果断拒绝照顾自己几年的师兄投入十四将军的怀里。
至于沈如烟的其他表哥,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沈鸢不想一一回忆了。
虽然借此她也掌握了许多后宅阴私,但庞大的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精彩狗血的纠葛,也很令人汗颜。
落叶翩飞,渐入秋意。
未觉池塘春草色,阶前梧叶已秋声。凋零的叶子铺满了院子,几个月中不知不觉沈鸢加深了对京城局势的了解。
越来越严重的明争暗斗,她随着赵凛的婚约订下后,当初刚回来京城纯粹话谈的宴席已经很少了。
更多的宴席是唇枪舌战,明争暗抢,未见刀刃却步步维艰。
同时,冬季盛大的婚宴也准备到来。
冷冷清清的府邸挂满了喜庆的挂饰,飘落在草木上的雪也被一一扫去,干净的地板微微反着泠泠的光。
从大门到书房到院子前,铺了一路红毯子,简洁大方的府邸如今一看过去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檐牙高啄。
朱红色的大门大开,露出一片空旷,两边栽着巨大的桂花树,簌簌的白雪落下,墨绿的叶,正红的喜字都染了细碎的白。
穿过长廊,拜过礼后,后院的寂静与前院的人声鼎沸隔开来,房内的摆件都是按照沈鸢的喜好来摆放。
晶莹迤逦的珠帘隔开外边燃烧的红烛,明黄的烛火在夜里跳跃,窗子外来来往往是侍女。
床上坐着今天的新娘,江南锦缎盖头,金丝勾出飞天的凤凰,纤细柔软的身段,葱白如玉的手指交叠在腿上。
夜深,雪越下越大了,院子里的桂花奇异般在雪里开了花,清冷的雪气参夹凝人的花香在夜里幽幽。
虚掩的门被推开,男人一身幽香带着飘雪闯进这沉寂温暖的天地。
红色的衣裳将他俊逸挺拔的身子勾勒出来,俊美沉峻的脸上通红一片,墨发沾雪,深沉眸子燃着比屋子里还要炽热的烈火。
赵凛站在原地反手将门关上,任凭屋内的暖气将一身寒冷驱散,等到手掌稍微暖和起来了,他才慢慢走过去。
沉稳的脚步,轻不闻声,一双修长的手拨开珠帘,挺拔的鼻翼凑近柔软的盖头。
他轻轻笑了下,温暖的荷香透过衣裳向他弥漫,他抬手掀开盖头,新娘娇艳的容颜出现他眼前。
描画的柳眉,浓密的睫毛,明亮泛水的眸子娇俏的鼻子下一张红艳的小嘴。
屋内烛火摇曳,美人眼睛弯起,在这寂寂的新婚夜里同被拘禁在深院发光的宝物。
赵凛眼神微闪,低头吻了上去。
门外站了一群人,等了一会儿又散去,赵凛没有按照流程走,那又怎么样,谁敢进入阻止他。
床上的红帐被随手放下,贵重的头饰被扔在地上,耳铛滚落,墨发在红色的被子上铺散,赵凛被床上美人的雪白晃了一下眼,接着他听见了微不可闻的轻笑。
眉头一挑,身上的红衣裳褪下,床外扔了一地衣服。
屋内燃烧着银丝炭火,朦胧的帐内红被翻滚。
急促的呼吸,娇嫩柔软的肌肤,一点点侵入脑子的馨香,这个雪夜,赵凛清醒的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白茫茫的雪花落下一大片,瑞雪兆丰年,今年寒冬的雪一夜积了厚厚的一层。
次日清晨,沈鸢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让丫鬟梳妆打扮,他们接下来还要去宫里给皇帝皇后以及赵凛的母妃敬茶。
冒着冷风的街道上,稀稀疏疏的行人,马车里的赵凛揉着妻子的腰肢让她舒服一点,“抱歉,是我不对。”
沈鸢垂了眼睑,只是趴在他腿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昨天她喉咙都快喊破了,好话说尽这个男人还是不停,呵。
赵凛见沈鸢不理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尖,心想,这也不能怪他啊,洞房花烛夜,谁能忍得住。
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他也只能俯首作低请求恼怒的妻子原谅了,“我保证今晚不会这样了。”
沈鸢还是一声不吭,任他给自己疏松筋骨,今晚,谁还和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