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不是直路而是一面墙,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还雕着一只仙鹤。
老毕太太翻了翻白眼,万恶的有钱人家,毛病就是多,好好的路不让直着走,偏偏放一堵墙,但是她也知道有钱人家在这放一堵墙肯定是有说道的,为免自取其辱,忍住了没吭声。
绕过墙之后,是一个院子,两边各有两间厢房,正对着影壁的是三间正房。
东厢房门口还摆了几个大荷花缸,缸里的金鱼在里面自由地游来游去。
西厢房门口搭着葡萄架子,上面爬满了葡萄藤。
看的出来这个家的主人还是很有生活情趣的。
“小妹,跟我来!”
毕兰英带着老毕太太进了那三间正房。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四张椅子配上一张桌子,很明显应该是一套,材质是一样的,看上去古色古香的,不过这椅子长的很奇怪,跟老毕太太家的可不一样。
椅子的背板是一个“S”形,用一块整板制成,圆形立柱与后腿一木连做,两扶手正中下接连帮棍,以下粗上细直立。
最神奇的是椅搭脑的两头、扶手的两头,这四个位置都伸出一个头。
老毕太太本能的嘟囔了一句。
“真是浪费木头,也不知道探出那块能干什么!”
毕兰英听到了也不恼,反正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看什么都得挑点毛病出来这个习惯有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桌子上放了一个香炉,里面点着一根檀香,整个屋里都是淡淡的檀香味,香炉的颜色是佛经纸色,圆唇、颈矮而细、扁鼓腹、三钝锥形实足,口沿上置桥形耳,看上去很是浑厚古朴。
墙上则是挂了一幅毕兰英年轻时候的画像,大概是30岁左右的模样,画像中的毕兰英巧笑嫣然,画上还提了一首诗。
老毕太太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看清了这首诗的内容。
她是睡着了——
星光下一朵斜倚的白莲;
她入梦境了——
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
她是眠熟了——
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弦;
她在梦乡了——
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
看完了,老毕太太虽然不懂诗,但是也觉得这首诗写的很美,旁边的毕兰英跟了过来微笑着解释道:
“这幅画是我30岁生日的时候你姐夫找齐白石老先生画的,画上的这首诗是南湖先生的诗,是当年南湖先生写给陆小曼的,你姐夫觉得这首诗写的特别好,就在送我的画像上题了这首诗!”
老毕太太一听拳头都握紧了,装,你继续装,从来都是这样,在我面前总是装有意思吗?
南湖先生她不知道是谁,但是齐白石是谁,她还是知道的,华夏最出名的大画家谁还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就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她认识齐白石呗。
顺道还炫耀了一波她和她男人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