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老李家门口,停在了树上呱呱的叫着。
“滚,你这只丧门鸟,别在我家这叫!”
听到了乌鸦的叫声,最近诸事不顺的老毕太太气急败坏的喊道,乌鸦瞅了瞅老毕太太,仿佛感觉惹不起,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战胜了乌鸦正准备转身进屋的老毕太太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来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真有点惨,大冷的天混的连帽子都没有,顶着一个泛着青岔的秃瓢,身上的衣服是补丁套补丁,脚上穿的五保鞋大拇脚趾头那还破了一个洞,漏出了一半脚趾头。
往脸上看灰呛呛的,胡茬刮的一点也不干净,看上去充满了沧桑。
如果给他一个破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标准的要饭的。
但是平时看谁都要怼两下的老毕太太看到这个人嘴唇却有些哆嗦。
她不敢相信的努力的抹了一下眼睛。
没错,就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老毕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喊了出来。
“老二?”
喊完了老毕太太往前紧走了两步。
“娘!”
眼前的男人也紧跑了两步,眼中闪烁着泪花。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释放的李银川的父亲李长禄。
按照正常的场景来说下一秒就是母慈子孝的拥抱了。
对李长禄来说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这几年他一直好好改造就盼着这一天,因为他表现良好,所以提前三个月被放了出来,他希望可以投入老母亲的怀抱,尽情享受家的温馨。
没想到接下来的转变有点让他猝不及防,本来眼中闪烁着泪花的老毕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狠狠地一瞪,泪花瞬间就缩了回去,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放出两道凶光,鼻子直接喷出了两道粗气。
老毕太太猛的运起洪荒之力抡起胳膊上去就给了李长禄一个大逼斗。
“啪!”
这个大逼斗打的这叫一个响亮。
李长禄当时都被打懵了,用手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腮帮子,眼中带着泪花问道:
“娘,是我,我是长禄,你打我干什么?”
老毕太太喘着粗气,用手点指。
“打的就是你,我恨不得打死你,你这个畜生,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生的好儿子和好姑娘,这两年差点没气死我!”
“我媳妇,我儿子姑娘?
他们怎么了?
气到您了?
我现在就把他们拖过来给您道歉!”
这李长禄虽然从小就不被家里人看的上,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最看不得老娘受半点委屈。
李长禄眉毛都立了起来,撸起袖子喘着粗气就要往院子里自己家的屋子冲。
老毕太太一把拉住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