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涟和两个年轻的侍从连连吸气,一副震惊又不敢置信的样子。
一条平坦坚固,没有任何坎坷坑洼的水泥路己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可雷侯又告诉他们,地下的部分又胜过路面十倍!
那该是何等的壮观雄伟?
“侯爷,您所言当真?”
汤涟半信半疑地问。
“本侯骗你们作甚?”
“待尔等安顿好之后,侯府派人带你们去领略一番。”
陈庆相当自信。
路面下的水道足以让他们惊叹连连。
至于百年油纸包……
都说了放在暗匣之内,除非带着图纸,否则谁也找不到。
一些细微的纰漏和破绽,他们自己就会主动脑补圆回去,用不着担心。
“想不到秦国连一条路也如此不同寻常,是卑下孤陋寡闻了。”
“若是在朝鲜,只怕无论是谁都不肯花费如此多的心思,耗费如此多的钱粮去修水道。”
“他们只顾及着把路修得越长越宽越好。”
汤涟自惭形秽,垂下头叹了口气。
陈庆义正词严:“水道才是一个城市的良心。”
“未来大秦新修的道路,都要与咸阳一般。”
“我等在朝为官,不是为了把江山社稷装饰得花团锦簇,而是要夯实这个国家的基础,造福于后来之人。”
“如此秦国才能千秋鼎盛,世代绵延。”
汤涟敬佩地无以复加,起身作揖道:“卑下虚度半生,而今听您一句话,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请侯爷受我一拜。”
两名年轻的侍从同样心绪翻腾,站起来不约而同先后开口。
“求侯爷教我治国之策。”
“求侯爷教我强军之策。”
哪个男儿不热血。
他们正在年轻气盛的时候,面对箕氏朝鲜吏治腐败、内忧外患的景况时常愤懑不平,却苦无救国之策。
而今遇到陈庆这样一位见识出众,高瞻远瞩的‘大贤’,心中顿时生出了希望。
莽撞孟浪又如何,能解开心中的困扰,就算把他们下狱治罪也知足了。
“夫君,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疲乏困顿?”
嬴诗曼生怕他吹过头兜不住,主动替他找借口开溜。
“为夫不累。”
陈庆正在兴头上,轻快地冲她摆摆手。
“本侯才疏学浅,于治国一道所得不多。”
“简而言之,唯勤政、爱民。”
“未曾经手的事务本侯不敢妄言,便拿送医问诊来举例。”
“民间疾苦,病字当头。”
“黔首百姓苦于无良医治病,苦于无钱买药,边境偏远之地尤甚。”
“皇家内务府以及秦国其他府衙恰好有这方面的便利,为了解百姓无医无药之苦,每年都会派人前去边荒之地送医问诊。”
“无论患者怕贫穷富贵,是否大秦治下子民,一概同等接纳。”
汤涟惊呼道:“想不到侯爷如此仁慈!”
“朝鲜子民同样饱受无医无药之苦。”
陈庆意味深长地笑道:“会有的。大秦恩泽西方,怎会少了朝鲜。”
“说不定有游荡到秦国境内的朝鲜子民,己经受到了救治也说不准。”
汤涟欢喜地说:“那卑下代他们谢过侯爷。”
“谢侯爷!”
两位侍从一同感激地行礼。
“至于强军之策?”
陈庆摇了摇头:“本侯不掌军,亦不通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