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连年征战,造就了一大批军功勋贵阶级。
而他们对于玻璃镜的追捧,让陈庆在短时间内积累了海量的财富。
在这个年代,玻璃是妥妥的‘工业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同时还是女子闺房中最顶级的奢侈品。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陈庆遇到后世知名的大毒枭,也可以对其嗤之以鼻:“小老弟,还卖粉呢?赚那仨瓜俩枣有意思吗?”
卖玻璃虽然没被写在大秦律上,但确实是此时最暴利的赚钱手段。
当然,陈庆也明白,公卿勋贵购买玻璃的花费绝不是什么‘劳动所得’。
通过层层转嫁,最终还是由苦哈哈的黔首百姓来买单。
他们可能一辈子没见过玻璃长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世上出现了玻璃这种新事物,但贵族士人的花销中,绝少不了他们的血汗钱。
每人两个金币,能换来他们对扶苏感恩戴德,把原本的不安定因素转化成稳固社稷的基石,这钱实在花得太值了!
——
一晃半月过去。
银行大楼的玻璃窗外雪花纷纷扬扬,恢弘肃穆的咸阳城银装素裹。
屋内暖炉熊熊燃烧,韩蓁穿着单薄的衣衫细心地擦拭着桌案,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
陈庆懒洋洋地靠在矮榻上,手里捧着一本马户最新编撰的小说,目光时不时瞄向那道诱人的背影。
“嫂嫂,累了就过来歇歇吧。”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
韩蓁对其知之甚详,哪能不知道陈庆打的什么主意。
“是不是炉子烧得太暖了?”
“大冷的天也不安生。”
她转到了桌案对面,正对着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嫂嫂说的是。”
“外面天寒地冻,我这手都拿不出来了。”
“请嫂嫂给我暖一暖。”
陈庆搓着手,坏笑着站了起来。
韩蓁停下擦拭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你再肆意妄为,早晚被人撞见。”
“我可不敢陪你胡来。”
她犹豫了下,小声说:“晚上你来找我。”
“晚上什么晚上。”
“你不是说早晚被人撞见吗?”
“那咱们午时亲热,不就没人知道了?”
陈庆笑呵呵地追了过去。
韩蓁赶忙把抹布扔进水桶,提上它三两步跑到门口:“少跟我插科打诨,真被你家夫人撞见,你就知道……”
她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探出头去查看。
刹那间,韩蓁花容失色:“叔叔,你夫人来了。”
陈庆愣了下,还以为是她故布疑阵。
“少吓唬我,诗曼整日忙碌奔波,哪有空来我这里。”
韩蓁惊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乱来。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看到身边的木桶,一把将抹布捞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擦拭起门框。
嬴诗曼脸色冰寒,歪头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单薄的衣裙上流连片刻,冷哼一声。
“哼!”
王芷茵狗腿地跟着重重哼了一声。
“夫人,你怎么来了?”
陈庆捂着肚子:“恰好我腹中饥饿,走走走,咱们一起去用饭。”
嬴诗曼挡住了他的去路,表情沉静。
“用饭先不着急。”
“我来是有正事找你。”
王芷茵幸灾乐祸地喊:“陈庆,你完蛋啦!”
“这回看你怎么跟姐姐交代!”
陈庆皱起眉头:“一下雪你就精神了是吧?”
“要真闲的没事,你出去撒欢跑两圈,没人拦着你。”
王芷茵骄横地瞪着他:“我来是给姐姐帮手的。”
“她说叫我打,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