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整容医院的收费并不算很高，在正常人的承受范围之内。做一次手术根据自己的需求收费，低的大约一两万，高的三十万。”王玉莹仔细的想了想，一边回想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那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注意的。”凌菲又开口道。

“值得注意的……”王玉莹喃喃自语。脑海当中不断的闪现着当时的画面，一幕又一幕。

最后，画面停留在了那一张又一张的术前签约稿上，王玉莹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凌菲的眼睛，让人无所遁形。

“有了。在我们签署的那份术前合约上面，有着数值的符号，说是让我们选择的套餐。当时我选择了一个15的套餐，花了十五万。这可要比在国外做手术便宜的多的多，所以我毫不犹豫就签了下来。”

记得当时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花冤枉钱，当冤大头，这么便宜的价格就能得到一张漂亮的脸，怎么能不愿意呢？

“每一次签合约，甚至去保养都会有这个套餐的数字吗？”凌菲询问。

“有的，只不过第一次整容。如果是整容的量比较多的话，数字就会大一些，平常去保养似乎并没有什么数字的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王玉莹缓慢的摇了摇头。

凌菲心里一突，她想自己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

出手如电影，很快的挣住了王玉莹的手腕，凌菲摸了一下她的脉，然后松开手，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之中渐渐沉默。

“我怎么了？”沉默也许是最让人恐惧的答案，王玉莹有些慌了，伸手抓住了凌菲的衣袖来回摇晃，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签下了阴契。”凌菲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出来，可是得到的只有王玉莹疑惑的视线。

所谓的阴契就是和死人签订的契约，只要签下名字就能够生效，效率十分强大，而那上面的数字想必就是人的阳寿。之前所说的余额不足则是王玉莹的寿命不足一年，所以无法再继续进行签约。

听到凌菲的解释，王玉莹双膝一闻，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跌倒在地上，整张脸充满了恐惧，泪水流了一脸。

“你的意思是说我快要死了，我的命还不足一年？”王玉莹喃喃自语，双拳紧紧地抓住裙子，像是要把它撕裂一样。

“是的，没错，别看你现在的模样年轻漂亮，其实都是拿你自己的阳寿换来的。你明面上看上去是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儿，内里已经走到了尽头，耗尽了生命力。”凌菲耐心的解释着，看着女人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别人的情绪。

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名字也是他自己签的，虽然她不知情，可是这已经是定局，无法改变。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果真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