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见到洛齐告诉他宗主的原话,让他自己想办法救人,或去请人,一切费用由宗家出。
洛齐想了想,自己直接除蛊做为最后的手段,先试试请南海宗的蛊师来,这样更保险一点,反正由宗家出钱。
“那我去南海宗走一趟,看看他们的要价。”
“谢霖在宗很出名,所以只要他们肯来,就不要怕花钱,有价有行。”
“我明白。”
洛齐离开,大长老这才有空坐下喝杯茶。
“宴师父,难道宗内没有解蛊的人?”
南海宗有蛊术,极北阁会没有研究怎么解蛊,江宁不相信。
“当然有,可解蛊都会有风险,不如让蛊师来解的好,现在两宗也没有冲突,所以能请到南海宗的蛊师最好。”
“那我能做点什么吗?”
“不用,宗主都发话了,宗内会尽力的,我知道你丹术了得,不过不要露于人前,这会给你的成长带来极大的不利,懂吗?”
江宁会意,原来帮自己瞒下的人就是大长老,他一揖道:“多谢宴师父。”
“这也是为宗门着想,你的事只有我和宗主知道,所以你自己要守口如瓶,至于天道宗那边,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江宁点头,提到天道宗,他想起了商子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两天后洛齐只身回来,见到大长老,摇摇头,没有说话。
“算了,南海宗不愿意来,我们自己解决,小洛你需不需要人手?”
“不用,这种情蛊我解过,不过谢霖的是双生蛊,必须同一时间取出两只,不然另一只会破坏心室,而且强行取蛊,对灵脉的损伤太大,我怕会毁掉这孩子的根基,要不要等祁长老醒来,问问她的意见?”
“不用,问也白问,宗内你医道最高,就看着办吧,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大长老给他一颗定心丸,让他安心去做。
洛齐这才下定决心,准备给谢霖驱蛊。
蛊虫用灵力很难驱除,这也是蛊师的厉害之种,蛊虫一般会把自己融入灵脉中,代替原来灵脉的壁膜。
驱蛊虫的同时,就会破坏掉灵脉。
洛齐叫来几个弟子,吩咐道:“准备布驱蛊阵。”
几个弟子都激动起来,这种实践的机会可不多。
江宁在边上看着,问大长老:“宴师父,这是什么原理?”
“驱蛊阵是我们极北阁研究出来专门对付蛊虫的灵阵,利用灵力的波动来驱除不同的蛊虫,不过都会破坏灵脉。”
他给洛齐一颗天脉丹,道:“小洛手稳点。”
“大长老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不过这丹能起多大用,就看谢霖的造化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
江宁看他们布了灵阵,把谢霖放到阵中,几位弟子加大灵力,并调整灵阵的灵力波动。
洛齐主阵,小心的来驱蛊。
江宁看到谢霖脸色痛苦,嘴角有血逸出来,双手紧紧攥着。
过了盏茶的功夫,两只红色的小甲虫从谢霖的鼻子里爬出来,洛齐手急眼快,两道剑气打在上面,两只红色的小甲虫炸开。
驱蛊阵散去,洛齐喂给谢霖一颗天脉丹。
他查了一下她的身体,不乐观地摇摇头,道:“大长老,两条灵脉碎了八成,这丹太少了。”
“需要多少?”
“十颗。”
“这……我去找南海宗换去。”
“没用,我去时他们就知道是谢霖出了事,所以即不派人,也不给丹,不然我就换回来了。”
江宁用灵眼术看到谢霖心间两条灵脉都黑了下来,还不如蛊虫在的时候。
他悄悄对大长老道:“我会炼制天脉丹。”
大长老猛侧头看他一眼,道:“跟我来。”
二人出了房间,来到峰上的广场上,大长老布了一个灵阵,才问江宁:“真会?”
“会,不过天脉的主药有些特别,我怕大长老很难找到。”
“只要是世间有的药,我极北阁都不缺,你不用操心,说出来我给你找来。“
“一位结丹修士的主魂。”
大长老双眉一挑,圆睁着眼,道:“你没搞错?”
“没有。”
江宁说的斩钉截铁。
大长老咬牙道:“我说南海宗为什么每年只出六颗天脉丹,他们也够狠的,每年都杀六位结丹修士,这是邪丹。”
大长老来回渡着步,最后道:“不行,这事太大,我要去见宗主,你也一起来,把事情当面和宗主讲清楚。”
江宁跟着大长老一起传送到黑暗的地宫中。
一个中性的声音先开口道:“怎么又来了?”
大长老一揖,道:“我刚听到一个消息,思虑后,还是决定当面禀报宗主为妥。”
“说吧。”
这次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据江宁说,天脉丹的主药是一位结丹修士的神魂。”
“哦,这倒有趣。”
宗主一下来了兴趣,沉默了一会儿,道:“卢长青的神魂可还在?”
“他被冰封了,我没动,并把去长青峰的传送阵给停了。”
“做得好,你去取回卢长青的神魂,让他在这炼丹,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天脉丹。”
“诺。”
大长老奉命而去,黑暗中只留下江宁自己,他没用灵眼术,静静坐了下来,耐心等大长老回来。
“江宁,你父母叫做什么?”
“父亲江问,母亲江语。”
“能画出他们的样子吗?”
“能。”
“画出来给我看看。”
江宁用灵力在黑暗中作画,绘出了父母的样子。
过了好久,黑暗把江宁所绘的图给吞噬掉。
“你想入宗家吗?”
江宁有点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我也不姓莫,怎么能入宗家?”
“当然有办法,宗家也不可能都是本家修士。”
“那你有什么条件?”江宁并没有反对,只是想听听宗主的条件。
沉默了一会儿,宗主道:“娶莫家的一位小姐,我就让你入族谱。”
江宁总觉得宗主的声音中有带着戏谑。
“那不用了,我感觉现在挺好。”
一阵轻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不愿意入宗家的,说说你的理由?”
“我从宗主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戏谑之意,说明宗主只是想试探我,并不是真的想我加入宗家。”
“嗯,说得不错,难得你能说出真心话,我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答我。”宗主的声音严肃起来
“好的。”江宁也端正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