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换作她或者也会很难过。

秦菲絮将那杯咖啡轻轻放在他旁边的桌子，咬着唇，淡声：“那你也不要忙太晚，早点休息。”

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又想到什么，又转过头，看向夜墨辰，欲言又止：“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

“你今晚生气可以，但是，明天能不能原谅我？”

她后天就离开了，实在不想浪费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

夜墨辰表情有些动容，紧紧抿着唇，宛若当作没听到。

秦菲絮垂下眼帘，掩盖住眸底的失落，不敢再打扰，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似乎还不敢打扰他，连带着关门都是轻轻的。

直到书房的门缓缓被关上，夜墨辰的身影微动，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房间，眸色倏尔变得复杂起来。

他自然没有错过她失落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其实她也根本没有做错，他实在不该生她的气。

可是一想到她竟然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那不就是间接等于不要他？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不过，给她一个教训也好，让她好好长记性。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夜墨辰接下来再也没有工作的心思，文件怎么都看不进去。

所有的思绪都跟着秦菲絮离开，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秦菲絮现在在做什么？睡了没有？会不会躲在角落里哭？

最后，他烦躁地将文件扔在一旁，却又忍着不会房间看她，脱下外套，便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