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辰沉着脸，几步走到她面前。

秦菲絮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

就是她这么一个举动，落在夜墨辰眼眸，更是让他心里的怒意泛滥。

她这么快就想和他保持距离？

秦菲絮眨了眨眼睛，顿时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大，故作轻松地开口：“夜墨辰，你先听我说……”

夜墨辰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在她面前晃着，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冷笑起来：“你这是想要和我离婚是吗？”

他这么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好吗’一样，更仿佛无关紧要。

秦菲絮唇瓣微动，却又突然失声了，说不出一个字。

“说话！”夜墨辰眸色微冷几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真想离婚是吗？”

秦菲絮咬着唇，心潮起伏愈发厉害，就连心脏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反问：“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

“那个女人还怀了你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就算这不是她的本意，也只能顺势签字。

所以，签不签字都关键于他的答案。

然而，落在夜墨辰的耳朵里却变了质，只以为她这是找借口就为了和他离婚，怒意更是淹没了他的理智：“就算是又如何？你不就是为了那个男人离婚么？结果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