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捕头偷看了一下梁恺吉的神情,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是一个……比较大方的人?”
“给了你不少好处是吧?”梁恺吉身旁的邱禾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她明白为什么梁恺吉要问凌府,因为刚才梁恺吉所说的那个打赌的故事中,汪元就是和凌府的少爷打赌的。当梁恺吉问起捕头凌府的事情时,捕头的表情明显不一样,应该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邱禾青的这句话吓到了捕头,他一阵哆嗦后,才回复道:“也没有吧。”
梁恺吉也看到捕快的神色明显不对,没想一个捕头心里承受能力居然如此之差,干脆就继续逼问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这可是丞相之女,你要是骗他,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捕头听到威胁后,看着邱禾青那漂亮而人畜无害的脸蛋,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磕磕巴巴地继续说:“他他他……有给我们衙门一些钱,可可可这些大部分都进了捕长的口袋里,我我我……只是拿了很少的一部分。”
“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呗?”邱禾青展出甜甜的笑容,又问了一句。
此时邱禾青天使般的脸庞在捕头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恶魔一般,忙摆手:“不不不,我们可没有做什么坏事,最多……最多也……也就是对他们府上人做的一些事情,只要不过分,我们都都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括那个赌局么?”梁恺吉停下脚步,用深沉的声音问道。
“什么赌局?”捕快额头冷汗冒出,视线徘徊于梁恺吉和邱禾青之间,对于梁恺吉问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
“我就跟你直说了,”梁恺吉身体转向捕头:“今天我来这的原因就是奔着凌府少爷来的,他最近和汪元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捕快听到这心又凉一些,本来一个凌府就很难处理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汪府,而最近听说汪府的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谁要是惹到他,必死无疑。
“我会讲的,你急什么?”梁恺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拿一个小女孩的生命当成玩具一样,居然打赌马匹快速地从女孩身旁经过,那女孩会不会被吓死。”说到这,梁恺吉停顿了一下,靠近捕头,因为捕头比他高出一个头,他只能抬着头看向他,但眼神之中带有杀气,反而个头大的捕头像鹌鹑一样:“你是真不知道有这个赌局对吧?”
邱禾青也在梁恺吉问完以后,冷冷地盯着他。
“我……”捕头被梁恺吉逼退了几步,这个赌局他是知道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凌府和汪府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发现你说的是假话……”梁恺吉没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可捕头根据他的表情和语气能判断出如果自己说假话被发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捕头咽了一口唾沫,毫无底气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身体很强壮,但以梁恺吉作为参照物的话,那简直就是猴子遇到了金刚。
“为什么不抓人?”
“抓不了啊,”捕头一声叹气:“凌府和汪府我们都惹不起。”
“你们是捕快,维护社会治安,一句惹不起就完事了?”
面对梁恺吉的压力,捕头差点跪了下来,低着头哀求道:“属下该死!若属下去抓人,属下的家人会性命不保!”
“你身为一个捕头,居然会惧怕别人的威胁?”梁恺吉虽然不太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在旁边看着的邱禾青可知道,这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
“阿梁,我们走吧。”邱禾青看着还低着头的捕头,心生感慨:“看来这里对我们的帮助并不大。”
梁恺吉无视邱禾青的话,抓住捕头的下巴抬了起来:“现在,我们有多少兄弟?”
被捏着下巴的捕头十分疼痛,但他p都不敢放一个,毕恭毕敬地回答到:“我们衙门全部上下,文官武官加起来,大概有150人左右。”
“全部叫上,跟我走!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这……”捕头显然有些为难:“我得去向捕长请示一下。”
“还请示啥?赶紧滴!”
“不请示调动不了人啊……”
梁恺吉想了想也是,便喝道:“快带路!”
……
来到一个厢房门口,捕头本想敲门,不料被梁恺吉抢先一步,他直接推开了门……
房里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肚皮不断起伏着,睡得好不香甜,丝毫没有受梁恺吉粗鲁都推门声影响。
“喂,”梁恺吉走近大肚皮旁一巴掌拍到捕长的肚皮上:“别睡了,该起来了。”
捕长鼻子上吹出的泡泡被吓破了,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看着梁恺吉就要开骂:
“大胆!居敢打扰本官午睡!”
“别废话,快起来,把弟兄们都调动起来,我要去干架!”
“你是谁?你知道本官是谁么?胆敢这样跟本官说话?”
梁恺吉不耐烦地拿出令牌砸他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不远处的邱禾青看到梁恺吉这幅模样,转头对捕快说:“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